才不過半日的時辰。
楚濂便接了官差送來的信兒。
說是他手底下的小廝,偷盜被抓了了現行,不僅進了官府,還被打斷了兩條腿,一時半會的,怕是回不來了。
楚霽當即傻了眼。
堂堂九皇子身邊的隨侍。
居然會因為偷東西,進了大牢。
何其可笑?
這要是傳出去,
楚濂的面子,還能往哪擱。
但當他仔細一打聽。
知曉藍衣小廝,是被京兆尹蕭渙親自扣押,想要趕去發作的心思,頓時消了個乾淨。
“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楚濂摔摔打打發洩了半天的火氣,才想起來問那官差,“他偷了什麼?!”
官差哪敢隱瞞,忙道:
“是一錠金子。”
“金子?”
楚濂一愣。
他平日待人雖不算多寬厚。
但也絕是不會讓手下,連看見一錠金子,都會發狂動貪戀。
他將‘金子’這兩個字嚼碎了,吞下肚子裡揣摩了半天。
忽然想起了燕望歡。
楚霽瞪大了眼,冷聲道:
“你可知曉,是哪來的金子?”
“是長平郡主的。”
官差應了一聲。
瞧著楚濂驟然陰沉下去的臉色,心裡一陣發慌。
他不好說的更多,也不敢繼續留下,忙隨意尋了個由頭,離開了九皇子府。
只留下一個暴怒的楚濂。
一個小廝而已。
除了會讓楚濂因失了顏面,惱上半天外。
在燕望歡看來。
這等程度的反擊,甚至不夠讓她再多留心片刻。
楚濂這些日子,確實鬧的太兇。
該讓他吃點苦頭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