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
燕望歡這個得了好運的長平郡主。
還不如宮裡的奴婢,來的更加貴重些。
“自然不敢和九皇子比較。”
燕望歡眉眼當中,仍是無波無瀾,仿是楚濂的話,壓根沒被她落到耳中半分般。
她彎身行禮,道:
“九皇子若是無事,我便先行離開了。”
“等等,我可還有不少賬,要和你算呢!”楚濂的視線掃過從胡,又落到那仍跪地嘶鳴的黃驃馬上,道:“你那奴僕,竟敢跟我動手,我心腸好,也不和他多計較,自裁便可。”
“至於我的這匹馬...”
楚濂聲音一頓。
眼神再次轉回到燕望歡身上,已是帶起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歡欣之色。
“你先跪在地上,跟我磕三個響頭,再從此處開始,繞著京城走上一圈,三步一跪,五步一叩,我便大發慈悲,好心原諒你!”
他當真是不客氣。
一口氣,想把在燕望歡身上,所丟掉的那些顏面,全都找回來。
這若能順了他的心意。
日後燕望歡在京城,可就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楚濂唇角噙笑。
面上滿是自得之色。
從胡和辛夷,都要壓不住怒氣。
這分明是楚濂故意找事。
自己打斷了馬腿,來這裡冤在燕望歡的身上。
還繞京一圈,三步一跪,五步一叩。
可是惡毒到了極點。
辛夷正欲開口。
卻被從胡一個眼神制住。
他低聲道:
“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了。”
辛夷抿緊了唇。
面上有不甘之色,飛閃而過。
“莫要耽擱時辰了。”楚濂催促道:“快些跪吧,本皇子可沒有空閒,陪你在這拖延。”
“怪不得,世人皆說九皇子,愚笨頑劣,在外遊學多年,毫無長進。”燕望歡輕笑了一聲,也不去看楚濂,只低下頭,細細撫平了袖口起的褶皺,道:
“不僅品貌才學,無一能比過幾個兄長,就連性情,也是古怪的很。”
楚濂哪裡受的了這番譏諷,當即沉了臉。
“你什麼意思?!”
燕望歡卻不理會他。
只回了頭,和辛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