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嬌美的面頰已徹底猙獰。
“你這賤婢!竟敢對我動手!”
“四小姐。”汾月垂著眼,淡淡道:“郡主喜靜,還勞煩四小姐安靜些。若是太吵,讓郡主休息不好,四小姐怕是又要晚上不少,才能見到郡主了。”
“我憑何要跪她?”燕喚喜捏緊了拳頭,眼中積存的怨毒,如同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尊卑有別,我是丞相嫡女,我...”
“是啊,尊卑有別。”
汾月冷聲打斷了她的話,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望著燕喚喜,道:
“只不過,郡主是尊,你才是卑!”
燕喚喜一怔。
即使都已經跪在了燕望歡的門外。
她仍然無法接受。
自己被徹底壓過了一頭的事實。
丞相府嫡女,聽著是何等的風光萬丈。
又是京城第一美人。
有傾城之貌,懂琴棋書畫。
無論到了何處。
都是最為出眾的一個。
燕喚喜雖以柔善對人。
卻打心底的認為,這偌大靖楚,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強過她半分。
但這一切,
都被燕望歡毀了。
丞相嫡女,縱使風光。
卻比不過皇上親封的郡主,來的尊貴。
絕色的姿容,又被傷疤所毀。
至今未愈。
只能以白紗遮面。
連被眾人簇擁的物件。
都從燕喚喜,變成了燕望歡。
她所有的一切,
全讓燕望歡奪去。
她才是此時京城當中,最為炙手可熱的存在。
皇上冊封和讚賞。
以及皇子公主們的青眼。
讓燕望歡只要出現。
就再也沒有人,能看到燕喚喜。
甚至,她還要跪在燕望歡的院子口,祈求她的原諒。
這是何等可笑!
燕望歡此時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