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又去灑了香粉。
可那點甜香氣,很快被王嬤嬤身上不斷流出的血衝散。
“安靜些!吵到主子,你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辛夷狠狠瞪了王嬤嬤一眼。
轉身進了屋,倒了杯茶,送到正坐在窗前的燕望歡手邊,輕聲道:
“主子,翠娘那邊,我們可當如何?”
燕望歡捧著熱茶,仍是不僅不忙的模樣,淡淡道:
“從胡呢?”
“從胡?”辛夷一愣,也是有些疑惑,“對啊,好像早上起來就沒看到他,也沒在房裡休息,他跑哪去了?”
“先不急,等他回來再說。”
燕望歡半闔著眼,似是有些睏倦。
辛夷不再開口。
小心上前,放輕了力道,按揉著她的額角。
王嬤嬤的哀嚎聲越來越輕。
她倒是個不經打的。
才二十幾個板子,人就已經昏了過去。
真陽也不客氣,找了一盆涼水,直接潑了個劈頭蓋臉。
王嬤嬤一個激靈。
她睜開眼。
眼前,是真陽帶著笑意的臉。
他晃了晃手,和善道:
“還有四十七,你可要好好的挺住啊。”
汾月的話沒他多。
直接就是一個更重的板子,狠狠招呼到她身上。
王嬤嬤再次發出一聲慘嚎。
一雙眼珠,幾乎要瞪出了眼眶。
從胡回了門,恰就看到了這一幕。
只是他面不改色。
繞過王嬤嬤,走進房門,他乾脆道:
“翠娘是裝病。”
從胡自早上離去後,一刻鐘都未休息過。
眼底疲色遮掩。
燕望歡皺了皺眉,先是倒了杯熱茶,送到從胡手中,才道:
“一計未成,她倒是又想出新招來了。”
“你當如何?”
從胡嗓子乾的厲害,咳了兩聲,一口喝下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