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駐足停留了許久。
待楚霽離開後,在他不遠處,汾月走出轉角,面露疑惑之色。
她奉了燕望歡的命令,在這盯著楚霽。
但他什麼都沒做。
就好像,只出了會兒神一般。
她給看到的一切,都報給燕望歡,末了,又小心翼翼地問:
“主子對這八皇子,似是很在意?他有什麼地方特殊嗎?”
“是啊。”燕望歡執筆蘸墨,本欲下書,聽了汾月之言,手指微顫,一滴殘墨忽然墜於紙上。
她盯著逐漸散開的烏色,忽然道:
“若你是這白紙,可能容忍墨跡存在?”
汾月一愣,低頭瞧了一眼,搖搖頭,道:
“不能,有這墨跡在,我就不是我了,且越暈越重,想忽視都難。”
“想要找回自己…”
燕望歡放下筆,執起白紙,將染了墨的一半扯下,送進燭火中燃燒殆盡。
“只能斬草除根。”
火蛇險些舔上手指。
還是汾月反應快,忙拿走了蠟燭,又拍掉桌面的灰燼。
她仍是不知燕望歡和楚霽之間的種種。
卻察覺到了,她身上明晰的恨意。
透骨鑽心。
這還是汾月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般直白的情緒。
可見,恨意多深。
“你等下走一趟,把今個發生的事,都報給況錚。等燕喚喜一有動作,就可送人進來。”
燕望歡到底是未繼續寫信。
手仍是有些顫。
指尖更是無意識地蜷緊。
就是神情仍是淡淡,乍一看和平時一般無二,瞧不出什麼不同,汾月也察覺出了她的焦躁。
還是因為那楚霽?
不敢多想,汾月連忙應下,轉身才買過門檻,就和辛夷撞了個滿懷。
汾月隻身形微晃,很快穩了下來,倒是辛夷向後踉蹌兩步,摔倒在地。
“哎呦!”
“沒事吧?”汾月忙上去扶,關心道:“摔著沒?出什麼事兒,這般急急忙忙的。”
“可是出大事了!”
辛夷勻過一口氣,也不和她多說,直接闖進門,喊道:
“主子,九姨娘她…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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