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一會兒燕望歡,起身去倒了杯茶,送到她的唇邊,柔聲道:
“望歡,我願意的。”
他和燕望歡之間,素來不需要太多的言語。
有些心意。
彼此都是一清二楚。
冒著風險也好,生死難關也罷。
只要況錚甘願。
就是拼了命,能到這來看上燕望歡一眼,便是值得了。
他滿眼的情意,親自喂著她喝了茶,目光流轉,又定格在了她肩處的傷口。
比起掌心來,這處至少瞧著,是輕一些的。
只是傷終究是傷。
就是不要命,也是會疼的。
已凝固的血黏住了衣裳。
微微一動,就是牽皮扯肉,痛入肺腑。
燕望歡悶哼一聲,原就慘白的臉,更少了幾分顏色。
況錚心疼更甚。
只是若是傷口不處理,一拖延著,更是麻煩。
“莫怕。”
他輕嘆一聲。
一手捂了燕望歡的眼。
另一隻手飛快的鬆了她的衣襟。
之間那原本白嫩的肌膚,都給一層血汙覆住。
這副模樣,尤其是給深夜當中,更顯駭人,怎是都說不出好看的。
但給況錚眼裡,她仍是世上,最為傾城的女子。
旁人皆道燕望歡城府深沉,心思謹慎,殊都忘了,她也是肉體凡胎。
一樣,會受傷的。
況錚凝了身,取了匕首,小心劃開了傷口周圍的衣裳。
他動作極為小心。
生怕,給燕望歡多出半分的痛楚來。
外袍半褪。
中衣早已不見原來的顏色。
布料片片落地。
況錚略一猶豫,到底是給她圈在懷中,兩指捏住和皮肉黏在一起的布料,狠了心,飛快向外一拽。
燕望歡悶哼一聲。
已咬緊了牙關,仍出了一層冷汗。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