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撒謊!”
衛鞅再次上前一步。
他和燕望歡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強烈的逼迫感,也在不停的侵襲著她。
他是上過戰場的。
身上的血腥氣極為濃重。
此刻放開氣勢,整個人就如一尊煞神一般。
若是膽小些的,給那兇戾的眼神一對,怕不是要當場給話,全都交代出去。
只是衛鞅這一套,對燕望歡,卻不管用。
他上過戰場,見過血,難道燕望歡,就是膽小之輩嗎?
給她的神情之間,找不到半分的畏懼。
帶著幾分譏諷的眼神,落在衛鞅的身上,她疑惑道:
“衛公子覺著,我是在撒謊?那證據呢?空口白話,就要仗著鎮國將軍府的名頭,到丞相府來冤枉我這個郡主,怕是不合適吧?”
衛鞅臉色更冷,道:
“喚喜的話,就是證據。”
“好!”
燕望歡就在等他這一句。
她一甩袍袖,指尖的鮮血,有一滴濺到衛鞅唇心,他下意識的抿了唇,只覺得舌尖所觸,滿口腥甜。
他這才仔細瞧燕望歡。
見她渾身浴血,掌心傷口還未包紮,殷紅已經給落了滿地,一張臉更是慘白。
也不知曉,她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衛鞅多少有些惋惜。
這燕望歡的命,倒是真硬。
如此重傷,竟都能撐到現在。
怎不就直接傷的重些,直接封進棺材才好。
唇角噙著一抹冷笑,他倒是要看看,這燕望歡還能有什麼法子,讓她的奴婢,逃出生天。
“既然丞相府四小姐的話,都能作為證據。”燕望歡聲音一頓,她盯著衛鞅,一字一頓道:“那我說,鎮國將軍府,衛鞅將軍,對當今聖上心懷不滿,酒後大放厥詞,斥天罵地,意圖...”
“住口!”
她沒給話說完,衛鞅已是持不住冷靜。
他沒想到燕望歡能有如此膽子。
居然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這可是冒犯天威的罪名!
要掉腦袋的。
可燕望歡卻像是毫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