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熱從身體內部散出,她喟嘆一聲,用完了大半,才放下了調羹,道:
“蕭渙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
況錚微微頷首。
他永遠不會隱瞞燕望歡。
況且就是不說,她也能猜的到。
只是還有一事,燕望歡確實不明。
“你是怎麼,讓蕭渙願意出頭的?”
“他為人很是剛正不阿,是個少見的好人。”況錚輕笑一聲,給她溫上一壺清酒,道:“只是他手底下的人,卻不見得,各個都如他一般。”
“你收買了他手底下的人?”
“不只是收買,還有利誘威逼。”
況錚沒有絲毫要隱瞞燕望歡的意思。
他身份敏感,做起事來也是得萬般小心。
不能露面,還得是萬無一失。
光靠著利誘,不夠保險。
得用點其他的手段。
太子手底下,本就不乾淨,但想要蕭渙正好能查到他的頭上,也廢了不少功夫。
況錚並非正派之人。
他心思通透,城府極深。
手段更是變幻莫測。
且是他心裡,唯一在乎的,只有燕望歡一個。
其他人的命,不過鴻毛。
燕望歡本身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對況錚的所作所為,自然沒有抗拒。
她唯一擔心的,也是況錚。
但凡露出半分端倪,他便會陷入莫大的險境。
生死難料。
燕望歡輕嘆一聲,
她並不知曉,況錚是如此做到這一切。
他分明處處受制。
連見面一次,都得是千萬小心。
更莫說是實行一些計劃。
但他就是做到了。
且還左右了太子一事的勝局。
若非況錚,太子仍端坐原位,睥睨著天下。
眼底有擔憂之情,一閃而過。
他們之間無需說太多。
周遭一切都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