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
衛鞅雖是惱怒,卻也不想和個婢女置氣,燕喚喜倒是有心要發作,但急著要找燕望歡,只狠狠剜了辛夷幾眼。
燕望歡也不知道給她的婢女,都慣了什麼迷魂湯。
一個個,都是忠心的很。
衛鞅和燕喚喜都是一肚子的氣。
匆匆趕往書房,一開門,就見燕望歡坐在不遠處,正悠閒的品著茗。
她倒是自在的很。
這副模樣,讓衛鞅更是氣的牙根直癢。
若換做戰場上,他大可一刀殺了燕望歡,好出一口惡氣。
但此刻身在京城。
他能做的,只有不去看燕望歡,免得心頭火燒的更旺。
“衛公子來了。”燕望歡放了茶杯,卻沒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宮內急召,爹要事在身,已進了宮,走前要我來迎接衛公子。”
衛鞅冷哼一聲,懶得和她虛與委蛇,直接逼問道:
“我問你,我府來的兩個嬤嬤,身在何處?”
燕望歡輕笑一身,未回他的話,素手微揚,虛虛指著對面座椅,道:
“衛公子請坐,我丞相府雖不如鎮國將軍府奢華,但一張椅子,還是有的。”
“我問了話便走。”衛鞅負手而立,望著燕望歡的眼裡,滿是厭憎,“郡主還是莫要費心,與我攀親交故了。我與你之前,沒什麼多說的。”
他個性高傲。
厭打敗仗,也不屑那些勾心鬥角的伎倆。
而這讓他最是煩憎的兩者,卻全都集中燕望歡身上。
衛鞅哪裡受得了輸給一個女子。
尤還是個下賤骯髒的私生女。
給他眼裡,燕望歡不過是靠著些小聰明,勉強苟且偷生之輩。
實屬下下流。
壓根就不配入的眼。
幾次相見,燕望歡也摸出了幾分他的性情,見衛鞅一臉嫌惡,也不惱,反而笑道:
“既是不願坐,那便說正事吧,衛公子忽然前來,所謂何事?”
“你還裝傻?”衛鞅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望著燕望歡,寒聲道:“我問你最後一次,我鎮國將軍府的人,在哪?!”
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身體當中,已有殺意勃發。
燕望歡太狡詐。
如此對手,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