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由楚玉的人設局,萬一給捕捉到端倪,鋪設下來的計劃,便會徹底成空。
倒臺的人,便不會是太子。
而是他這個七皇子。
如此去想,況錚這個明面上的局外人出手,最安全不過。
但燕望歡卻是皺了眉,回了頭,拒絕道:
“風險太大,如果楚玉做不乾淨,我會幫他,無需你冒這個風險。”
“不。”況錚罕見拒絕了她,語氣柔和,卻是無比堅決,“你知曉的,我來,最合適。”
他並非是在同燕望歡商量。
能為她做些什麼,況錚本就心甘情願。
他只怕燕望歡,不需要他。
而且,太子倒臺,對況錚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燕望歡皺著眉,徐徐吐出口氣。
“無論如何,莫要讓參與進此事的人,知曉你的存在。”
“放心。”
“隨時差人與我聯絡。”
“好。”
“你...”
她絕非話多的人。
但這次不同於平常。
況錚是為了她,冒了這個風險的。
燕望歡不得不多在意。
她抿緊了唇,深深看了況錚一眼,轉身離開了廂房。
槐蘭適時遞來了面紗。
遮住半張臉,也掩蓋了眉間的憂慮。
就是處身在九皇子的劍下,她也沒有這般焦躁。
況錚於燕望歡而言,終究是與眾不同。
他的存在,給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給她心底,占上了頗為沉重的分量。
她不曉得這份在意,有何名諱。
也本能抗拒繼續深思多想。
身處險地,血海深仇。
連活著都是奢侈。
談何其他。
燕望歡帶著槐蘭,打後門離開了茶樓。
她本想著,書信一封,讓曹大夫帶去給楚玉。
可卻沒成想,一回丞相府,便見愫靈等在院中,一臉的焦急。
辛夷陪在她身邊,臉色也是不好。
一見燕望歡,她們兩個都是眼睛一亮,齊齊站起身,道:
“主子,您可算是回來了,府裡頭出大事兒!”
“慌什麼?”槐蘭皺起眉,不悅道;“能有天大的事兒,也進去再說!”
她跟著燕望歡已久,舉手投足間,也有三分威嚴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