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楚霽離去,楚玉皺了眉,疑惑道:
“昨日宴席,賜婚之事,還是多虧八弟幫忙遊說。看的出來,他很是上心,似乎也並不希望你嫁給九弟。”
詩會當晚截殺一事,燕望歡並未隱瞞楚玉。
他知曉是楚霽給背後下手。
既是不死不休,為何要阻止楚濂,求娶燕望歡?
燕望歡和楚濂之間種種恩怨,若她真嫁過去,這條命能否保住,都是難說。
該是極力促成才對。
但看楚霽昨日的態度,確實是在從中出力。
燕望歡搖了搖頭,道:“許是另有謀劃吧。你既然拒絕了太子,就和這件事扯的乾淨些,近日多進宮,免得給挑出錯處來。”
“我知曉。”
歲首已過。
最近幾日,便是一年當中最寒的天頭。
也是燕望歡等待了許久的時機。
百般籌謀,就等這一遭。
“以茶代酒。”燕望歡舉起杯,也不在意茶湯已涼,笑道:“祝願七皇子,一切都能順心如意。”
她聲音落下,一口飲盡杯中殘茶。
如碎冰滾下喉頭,寒意沿著經絡蔓延,冷的的身體一顫。
刺痛感打身體內部逐漸散開。
燕望歡喟嘆一聲。
這才有了些許活著的真實感。
“望歡...”
七皇子看著她,也覺著滿腔豪情盡在心頭,他跟著舉了杯,道:
“事成之後,這杯酒,總是落不掉的。”
“我等著。”
四目相對。
他眸光炙熱。
胸膛當中激盪著無數洶湧的情緒。
以至心頭滾燙。
“你...”
只是才一開口,便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燕望歡起身迎去。
時辰不早,其他或熟或陌生的賓客,也陸陸續續到場。
給湖心亭迎,總不合適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