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事確實讓你為難了。”她略一思索,道:“那好吧,度筳,此事還是不勞煩你了。”
度筳才鬆了口氣,就看燕望歡欲要去開門,口中還道:
“有僧人企圖對我不軌,來人,亂棍。。。”
“三小姐!”
他嚇了一跳,忙跪倒在地,也不管腰帶還散著半截,忙道:
“我知錯了!還請三小姐手下開恩吶!”
“你為大夫人說話,想必是對她一片忠心,寧死不改了。”燕望歡頗為失望似的,嘆了口氣,道:“度筳,你的心意,我會傳給過去的,明年今日,也會為你燒些紙錢。”
“你就放心的。。。去吧。”
“不不不!”度筳狀若瘋魔,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一切,還哪裡顧得上什麼大夫人了,他跪爬過去,牽住燕望歡的衣角,苦苦求饒道:“三小姐,我胡說的,我掌嘴!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這麼說,你是願意幫我了?”
他眼中血絲密佈,只顧得連連點頭,“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那就去吧。”燕望歡彎下腰,伸出手,在他側頰虛虛拂過,面上一片溫柔,“回去告訴她,計劃失敗,我似乎起了疑心,你不敢多留。再以此事要挾她,只要未出相府,你暫時還不用擔心給滅口。剩下的,該怎麼去做,奪得女人心這種事,你比我擅長。”
度筳抹了把汗,道:“知道了。”
“以後若是有事相談,先去尋槐蘭。”
“是。”
“別想著逃離這裡,度筳,憑我和七皇子的關係,只消一句話,你這輩子,連帶家人親朋,都再安生不得了。”
度筳一愣。
他最後的那點念頭,算是徹底的散開。
逃走,就是通緝犯,除非逃離靖楚,一輩子背井離鄉,不得歸來,否則永遠都安生不得。
但留下,就還有一線生機。
至此,唯有臣服。
“願以三小姐馬首是瞻。”他深深的垂下頭,眼底閃過一絲無可奈何,嘆道:“這次,是我敗了。”
燕望歡點點頭,面上並無多少情緒波動,只道:“你本名不叫度筳吧?”
“是,我叫。。。”
“無需告訴我,你只要記住,只要在京城一天,你就只能是望京寺來的僧人,明白嗎?”
“明白。”
“該說的我都說了,回去吧。”
“那我走了。”
度筳終於長出口氣,他兩腿痠麻,緩緩的站起身,繫上腰帶,穿好僧衣,忽略了滿頭的冷汗,就又是一臉的寶相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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