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京城消失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
再藏下去,就是假的事兒,都得以為是心虛,反而成了真。
只要有這層身份在。
又是七皇子邀約。
大多數人,都不會明面上太給燕景安難堪。
曹大夫匆匆趕來,挑了些藥,又緊趕慢趕的離開。
燕望歡喝的藥,都是他或者槐蘭親手熬的,不經他人手,之後還要再行檢驗,才會奉上。
時間還不算長,她的身體雖是好了一些,卻依舊太過的單薄。
槐蘭心裡惦念著怎該給燕望歡補一補,正煩心,就見昨個那僧人竟是又進了院。
他手裡拿著一盒香,見了槐蘭,連忙拜道:
“小僧見過姑娘。”
“又是你?今個還要念經?”
度筳給香遞過去,雙手合十,道:“是,今個過後,還有五日。”
“我去交代一聲,你先在這待著,等我通傳後再念。”
“是。”
他低眉順眼。
倒是沒有絲毫不悅。
槐蘭進了門,給香放到桌上,道:
“主子,那和尚來了。”
燕望歡點點頭,道:“那就按照昨日,繼續唸吧。”
“是。”
“記得把香點到院子裡。”
“知道了。”
度筳的存在感並不強。
就是風颳的再大,也沒要求說是進門,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蒲團上誦經。
有時候,都要忽略了院子還有這麼個人在。
辛夷倒是對他頗感興趣。
這小和尚不經逗,臉色忒薄。
說兩句,就連耳根都紅了個徹底。
他長得好,唸經的聲音也動聽,辛夷有時候聽著聽著,就昏沉沉的幾乎要睡過去。
又是五日。
辛夷剛掃了院子,給空地上放了個新的蒲團,掐指一算日子,驚道:
“呀,今個是那小和尚,最後一天來誦經了?”
“怎?你還捨不得?”紫湘從屋探出頭來,打趣道:“那可是和尚,辛夷,你可不能對個出家人動心思。”
“你瞎說!”
辛夷臉一紅,揮舞著掃帚就要去打她,“看我撕爛你的嘴!”
紫湘躲回屋,藏在槐蘭身後,“姐姐救我!這妮子被我說中心事,還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