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望歡歪著頭,道:“並無,和望歡之前看到的幾個姐妹所作之畫,好像沒什麼差別。”
“那我怎麼聽說,那扇子上,有個戰字呢?”燕丞相眼光如刀,直直的刺到燕望歡身上,他聲音轉冷,帶著幾分威脅之意道:“望歡,此事對我們相府很是重要,你可要好好想想。”
“可是爹,望歡認識的字不多,並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再說,若不是真的大家手筆,公主為何要說是呢?難道是公主是騙我的嗎?”
燕丞相一愣。
他著實沒想到燕望歡竟然會反將一軍。
這問題,他是答也不是,不答也是不是。
難道能點頭認下,承認公主撒謊?
當然不可!
這是要掉腦袋的罪名。
見他不應聲,燕望歡上前一步,不依不饒的追問,“爹,如果扇子是假,我是不是也犯了宮裡的罪名?會不會連累到家裡?哎呀,那我該如何是好,過兩日可還要進宮呢?要把真相告訴給六公主嗎?可若是六公主發了火,再說給皇上聽。。。。”
“夠了!”
燕丞相豁然起身,打斷了她的話,他氣的急了,胸口劇烈的起伏兩下,又很快安靜下來。
燕望歡身體一顫,瑟縮著垂著頭,想了想,乾脆跪倒在地,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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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望歡說錯話了,還請爹爹責罰。”
是真的不懂,還是另有心思?
燕丞相皺起眉,上下打量了燕望歡一遍,她回不回府,對他來說並無什麼特殊之處,和多了個貓貓狗狗,無甚區別。
不過是個私生女而已,只要在外頭風頭過了前留條命在,之後該當如何,他都會隨大夫人的心意,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這燕望歡,卻有些特別。
先惹老夫人青眼有加,又在公主誕辰力壓各路皇宮貴族,奪了頭籌,後進宮一遭,還得了刁蠻公主的喜愛。
她究竟有何本事?
燕丞相眯著眼,忽然道:
“望歡,你雖是我的血脈,但畢竟長於平民之中,知曉外面的光景如何,爹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可要認真的想好,再做回答。”
燕望歡心中一凜,知道引起了他的懷疑,但此時推脫未免顯得太精明瞭些,於是道:
“爹爹但說無妨。”
“有一地,雖處苦寒之界,但多有煤炭礦石,富足,卻常年糧食短缺,鬧事不斷,朝廷每年送糧賑災,依舊未有所改善,你可知如何?”
他怎麼會忽然問起這個來?
雖不是朝中之事,皆是杜撰而來,但燕丞相即是問了,必定事出有因。
她不敢輕易應付,面上裝作一副迷糊懵懂的模樣,半天才回:“難道是。。。那地兒人很多,所以糧食不夠吃嗎?”
燕丞相笑著搖搖頭,眼神並未軟化幾分,只道:“並非如此,你想一想,你那貧民窟裡,有沒有身家不錯,並不缺衣少食,卻不懂知足,只會怨天尤人之輩?”
燕望歡一愣,掌心滲出點點細汗。
她這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