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往威懾尚在,他若是恢復神智,絕活不出幾日。
如此。。。。燕望歡看向況錚,他也正認真的盯著她看,一雙眼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她不知對於這驚才絕豔的皇子來講,這種痴痴傻傻的狀態,是否是一種侮辱。
他只是還活著。
僅此而已。
但活著,不比什麼都來得重要嗎?
燕望歡閉上眼,胸口一陣酸楚的痛意,只有活下來,才能報復那些傷害過他的人。
若她沒有重生一次,楚霽和燕喚喜等人,才是真的笑到了最後。
她腦子極亂,一時之間各色的想法都冒了出來,一股腦的擠在一起。也不知怎的,和況錚坐在一起,好像連自我都產生了衝突。
燕望歡用力一壓額角,起身道:
“走了。”
況錚乖乖的跟在後方,伸手抓住她的袖口,主動地帶了路。
但走出沒多遠,燕望歡便發現,他要去並非是所居之府邸,而是她剛剛出來的首飾鋪子。
他是怎麼知道的?
燕望歡一愣,正想開口,況錚已經鬆了手。
他後退一步,退進石牆的陰影當中,再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她只知道,他不再笑了。
“我先走了,你早些回去吧。”
她到底還是什麼都沒問,轉身進了鋪子,從正門離開,重新踏入軟轎。
燕望歡未曾注意到,那道追在她身後的,極其複雜的目光。
這次密會,不僅未曾解惑,反倒更添疑竇。
難道是況錚看到她的軟轎停在這處了?還是說是他有下屬彙報了位置?
但況錚又為何找上她?
只是。。。想見一面?
她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但一團亂麻糅雜在一起,理不清個頭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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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就不想了。
轎伕急著回去,腳步放的很快,軟轎晃的厲害,她的頭靠在窗前,來回磕了幾下,更是迷糊。
眼看要到了相府,燕望歡吸了冷氣,用力一掐大腿,疼的她清明不少。
白日在宮裡折騰了一天,回來之後還要面對大夫人,她一定想盡法子從她嘴裡問出今日的所見所聞,應對起來,半點都馬虎不得。
她只能暫且給況錚拋到腦後。
槐蘭提著燈籠,已在相府門口等了將近小半天的時間,晚間寒露重,她冷的來回踱步,又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