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逆轉的很突然,刺客們在有把握的情況下三五成群的追擊,用爆炸手彈和爆裂袖箭對狂異窮追猛打。
很快,又有兩隻狂異死在了逃命的路上。
紫衣伯爵克萊爾並沒有選擇親自加入追擊的隊伍,他的巫力已經耗盡了,雖然痛打落水狗能夠收穫不錯的戰果,可是現在的他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他在尋找佐伊在哪兒。
是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
實力低微的刺客和刺客護衛負責收拾殘局,遇到這種突襲,下一步就是更換駐紮地,這是不需要刺客之王吩咐就必須要做準備的。
可是有人心裡有疑問了,我們還能去哪兒?狂異為什麼只針對我們?無影的明天在哪裡?
佐伊略有些頹廢的坐在斷牆的暗影之下,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脆弱,那意味著無能和膽怯,這次無影遭到屠殺,雖然狂異絕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存在,可是殘勝的結局無疑打消了她最後一丁點自信心。
她知道自己不適合做刺客之王,卻沒想到無影會在她的手上走向毀滅。
白手套也死了,狂異給他造成的創傷還不足以立刻致命,他的死因是狂異撤退時的踩踏。
很搞笑,近乎是超級刺客的實力,擁有不錯容顏的白手套最後竟是被野獸蹄子踩死的。
蜜蜂,這個救了她的勇敢男子,他毫髮無損,正在掩埋他的老朋友豺狗的屍體。
豺狗被狂異斬斷雙臂,失血過多而死。
這樣的死者數也數不清,他們都是無影的人。
那絕美的側臉繃的緊緊的,她依然保持有少女才具有的輪廓,雪白的牙齒緊咬著粉紅的薄唇,那般眼神,脆弱中透著倔強,倔強裡又有疲憊,讓人憐惜,也讓人心動。
此時無影殘存的強者也是隱約的聽見了從森林之中傳出來的憤怒咆哮,也感受到黑暗巫師才具有的腐爛火焰氣息,不過因為各種緣故,克萊爾並不打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預想,就算他現在出發,到了那地方,戰鬥也早就該結束了。
克萊爾走到牆根的佐伊身邊。
“佐伊女士。”
佐伊抬起臉蛋,這張臉稜角分明,沒有人家小妾和嬌生慣養出來的圓潤,或許是光線的緣故,克萊爾從這張臉上感到了一絲嘲諷。
“這才是真正的你?”佐伊麵前的傢伙早就沒了糟老頭子的頹喪和遲緩,克萊爾此時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優雅的舉止和得體的語言展示了一位貴族應有的全部魅力。那些消失不見了的紫氣也更讓他偏向於優雅還不算太老的紳士。
“佐伊女士,我需要提醒您,我效忠的物件只有無影之母,當年我投海自殺,是無影之母,茉莉女神的靈魂救了我,在您擔任代理刺客之王前後,我從沒有跟您撒過謊,偽裝或否認我的身份。”
“所以茉莉女神真的存在?呵呵,沒想到最聰明的人竟然是巴巴拉那個傻子……你是茉莉女神派來監視我……哦,不,我怎麼會有那麼高的資格?”佐伊自嘲:“我只是個憑藉身體獲得桃的部分恩寵,藉此上位的女人罷了。你的存在一直是監視葵,我死去的丈夫,是嗎?”
克萊爾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給她來了個默許。
“巴巴拉和你一樣,也是無影之母的忠誠奴才嗎?”她著重強調奴才兩個字,滿是譏諷和嘲笑。
克萊爾半點都不生氣:“無影之母在人間的代理人只能有一個,要想找第二個,除非頭一個死了。巴巴拉是虔誠於無影之母的信徒,可是被吸血族欺騙,無影之母很惱恨他愚蠢,所以對他的評價不高……剛才狂異襲擊時,巴巴拉在牢獄裡逃走了,我看見了,沒出手阻攔。”
佐伊嘆了口氣,雙手摩挲著膝蓋。
“我可以見見你們的無影之母嗎?……算了,還是不見了。”佐伊對無影的感情並不深厚,她說“你們的無影之母”是有意而不是無心,無影之母這種操控所有人的伎倆足夠讓她痛恨和厭惡。
不過她也清楚無影之母很快就會親自或者透過代理人出現在她面前,懲罰或者處決。
“老博士去哪兒了?”靠近斷牆距離最近的是白手套的屍體,四個刺客護衛來把他的屍體搬走,佐伊忍住心頭的不適,無影還剩下最後一個可以讓她牽掛的人。
“博士說:這個世界的使命他已經完成了,他選擇離開。”克萊爾的語氣裡有股淡淡的悲傷:“他足夠老了,活了超過預計壽命三十多年,他說,他不想再活了,反正再活八十年見到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同,這個世界和歷史的輪迴、人的慾望和人性、萬物的因果不過是重複的輪迴和交替,他早就厭煩了,況且這個世界是不尊重知識的世界,他寧願離開。”
“是嗎?”克萊爾不置可否,月光轉移,將端牆的黑影全部籠罩在她的身上,她縮在黑暗裡,任憑光線轉移,直到外人再也看不清她的臉。
密林,薄霧,祭壇。
極薄且狹窄修長的刺劍握於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裡,在月光下沒有多少寒光,這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劍身,不會因反光而給對手留下堤防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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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劍如白龍貫月,從後背到前胸刺穿了吸血雀的胸膛,吸血雀驚恐的岔開全是血的手,捂住胸上冒血的血洞,一邊吸汩汩而出的血,一面軟軟的倒地。
小丑巴巴拉還保持著矮身挺臂刺劍的姿勢,他的打扮太奇特,如此美的劍招在他使起來毫無美感,反而讓人有點想笑。
血灌滿胸口,沾滿少女的臉龐,吸血雀大口喝自己的血,杏仁眼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情緒,她不敢相信巴巴拉真的敢殺死“無影之母”
“你們都是騙子!”巴巴拉委屈的擦擦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