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圖道:“我都這把歲數了,追求力量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意義,手鐲裡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才是我最關心的。我不能讓無影走上邪路。”
“那桃曾經擁有過這種力量,那他還死了?”
“我不知道,葵大哥死前究竟有沒有激發手鐲裡的秘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手鐲在他死後無影無蹤,說不定殺他的人確實是為了手鐲。”
谷中雲望著大海長長嘆息:“任憑是多強的人,到頭也免不了一死,可惜死後的天翻地覆,他是看不到啦。對了,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再玩了老博士該找人了。禽牧和佐伊的見面就按你說的安排辦。”
然後是中年人和納蘭明圖告辭,一個人遠去。
海邊就剩下納蘭明圖和蜜蜂兩個。蜜蜂雙手合十,默唸起到讓納蘭明圖趕快離開,不要再在海邊嚇他了。
可是納蘭明圖還沒有離開的跡象,他的走到海巖邊上,手扶住蜜蜂靠著的海巖,嘴裡不斷的嘆氣。
蜜蜂一顆心像鐘擺一樣,只是在胸腔搖來搖去,從他的位置甚至能看到納蘭明圖的腳尖,只要他再稍稍往前半步,就能看到穿的像熊一樣的自己。
“死定了死定了。”蜜蜂心想:“退休退不了了,錢掙不到,媳婦也娶不了……完蛋了完蛋了。”
“葵大哥啊!”納蘭明圖沉重的嘆息道:“你要是活著,做弟弟的怎麼敢和你公然為難,要怪只能怪你的兒子和老婆太多了,而且都不爭氣!”
他對著大海喃喃自語:“明明已經是刺客之王了,大哥,你還向要什麼呢?”
“是啊,你開始追求更長的生命了,你早就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你藉口要解開滾落的蘋果的謎團,到最後卻發現自己追求的是非人非鬼的邪術,大哥啊,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魔怔了呢——”
“到底是權力和無敵讓你失去了自我,還是神話故事矇蔽了你昏花的老眼?我雖不知道你究竟做下了什麼,可是我也是黃土埋了半截子的人,我能感受到你的身上、佐伊的身上的死氣。她是被你害慘啦,無影也被你害慘了。”
納蘭明圖用極為苦澀的聲音說道:“你想活的更長,卻讓你下面的人寒了心。除了你自己,沒人希望你活這麼長時間,所以你到底是死在誰的手裡呢,是大哥你自作自受,還是你瞎了眼看不清骨肉親情的本質呢?”
納蘭明圖說的話蜜蜂全都聽不懂,好在納蘭明圖說了一會兒,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海邊,應該是要回去睡覺了。
蜜蜂剛剛鬆了口氣,陡然聽到一聲暴喝:“你是誰,搞什麼——”緊接著,海巖之後,傳出一聲極為慘厲的叫喊。
蜜蜂感到一陣恐怖,連心臟都嚇得掉到褲子裡去了.
一道類似刀切凍肉的聲音過後,蜜蜂背靠的海邊岩石被割成整齊的兩半。
一半滾落在海里,浪花噴濺了蜜蜂半個身體,好在熊皮襖是防水的,不會被冷水灌進身體。
但是他卻寧願被浪頭打進海里,因為在他看到下一幕時,他的心都驚成了冬日裡的寒冰。
從缺口處蜜蜂看到了這樣一個非人的生物:渾身鋪滿漆黑的鎧甲,比書裡、戲裡武裝最完善的重騎兵還要嚴整,他從頭到腳都被淡淡的黑色氣體包圍,五官都在能包裹住腦袋和脖子的堅硬頭盔下無法看清,手臂是如猿猴般修長有力,提著這把至少有兩百斤的鋼鐵異種兵器,就是這樣切開了一整個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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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強壯的魔鬼騎兵!”蜜蜂這樣認為。
對方胯下其中一種生著黑色鱗片的黑色高頭大馬,光馬腿就比成年男子的個頭還高。
這個傢伙坐在馬上,手裡提著一把帶著鱷魚鋸齒的大砍刀,刀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刀身在月色下泛著滲人的光芒。
而地上,是納蘭明圖的下半部分身體,上半身被那個傢伙用手穿了腹部——他的手更應該叫爪子,彷彿套上了一層穿山甲般的手套,連指尖都是尖銳鋒利的匕首形狀。
就是這樣的手,輕而易舉的把納蘭明圖的肚子貫穿,比穿豆腐還要輕鬆。
更可怕的是,納蘭明圖還沒有死,他痛苦的在這個傢伙的手臂上扭曲著肢體,口裡噴出內臟和血液,看到岩石後的蜜蜂,把纏上了的手伸出去,向他求救。
“救……救……”
蜜蜂喉舌都因為恐怖乾結住了,心跳得像胸膛裡容不下。他想逃,可是腿腳卻跟不是自己的似的,站也站不起來,爬也爬不動。
他想呼救,想逃跑,想下跪求饒,想向天祈禱……
所有理性和非理性的反應在極度恐懼帶來的肌肉僵持效果下,都沒有任何意義。
蜜蜂無法移動了,他唯一的念想是盼望狂異讓自己死的痛快一些,死了,睡著了,就沒有痛苦了。不是嗎?
上一次狂異襲擊,蜜蜂在看守另一處別墅,所以並不在場,沒有經歷過慘烈的作戰,也不瞭解這種生物是哪裡來的怪物。只是驚懼狀態下鈍化的大腦模糊想起來:這種東西是真正的狂異者,蜜蜂也曾經受過多次死裡逃生的險境,但是這一次,恐懼已經讓他失去了逃走的勇氣。
那可是紅手鐲納蘭明圖啊,無影凌駕眾人之上的尊者,就這樣被狂異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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