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
他出生在戰場上，從小跟著父親打戰。
最後，國破家亡。
他也死在了戰場上。
第四世。
他出生商賈之家，但家道中落，他無奈之下，放棄學業，回家操持生意，卻在生意有起色的時候，遭遇對手暗算，家財散盡，絕望之下，他在家中上吊。
第五世。
他變成了一隻狗。
在跟其他狗搶食的時候，被活活咬死。
第六世，第七世……
玄元真人的靈魂不知道輪迴了多少世。
每一世，都不得善終。
而每轉生一次，他的意識便虛幻一分。
“咦。”
此時。
玄元真人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驀然。
前塵往事，湧入腦海。
身為玄元真人的記憶，漸漸甦醒。
正在經歷第九十八世的他，直接拔劍自刎。
而他也沒有再轉世，靈魂迴歸肉身，再度回到明不言的洞天之外，經過過多世轉世的他，無窮無盡的記憶與痛苦席捲而來，讓他痛不欲生，幾乎有自殺的念頭。
每一世，他都感同身受。
每一世，都不得善終。
這麼多世的記憶與痛苦集合在一起，縱然玄元真人活了幾千年，修為高深，也差點原地崩潰。
“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玄元真人不敢抬頭再看天穹上的巨大眼眸，他害怕自己再看一眼，又會被拖入無盡的痛苦輪迴之中。
明不言的形象在他心中變得更加高深莫測，恐怖！
能夠在洞天之內，凝聚出這種東西……
對方絕不是洞天境這麼簡單！
難道，難道是……
本源！
玄元真人猜到了什麼，渾身劇顫。
哪怕在聖界中游歷了幾百年，可他見過的本源境也是屈指可數，而且大多是遠遠的看上一眼。
更別說親身接觸本源的力量了。
這一次能接觸到本源，他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倒黴還是幸運了，不過想到自己差點魂識消散在無盡輪迴中，應該是倒黴成分大過於幸運。
更別說，這個本源的主人還是明不言。
自己曾經還想對對方不利呢。
“差點就讓你死了。”
明不言的聲音在玄元真人的頭上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