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太多了,煩。”王默高揚起頭,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反而多了幾分傲氣,“我只出一刀,最後的一刀。”
“可笑至極!”東文蘭月不屑地道。
“想殺我的人很多,可他們都沒有成功,因為他們都有顧忌。”王默右手緊了緊,鮮血瞬間湧上刀柄。
“男人才有顧忌,女人可沒有。”東文蘭月斜著頭,舉起右手,名刀“月開”的鋒芒直指王默!
“有一點你說錯了。”
“什麼?”
“剛才那樣的刀,我還能再出一次。”王默淡淡地說,“而現在這一刀,我只出一次。”
東文蘭月眼角忽地一抽,一股危險的氣息瀰漫心頭。是王默的刀意,王默的氣勢正在不停攀升,刀意直衝雲霄。
東文蘭月心中忽然多出一個奇怪的念頭,王默說的這刀只出一次,是現在只能出一次,還是這一輩子只出一次?
她收回了舉直的右臂,名刀“月開”被她斜在最適合出刀的位置。
王默站定在山路上,雙腿彎曲,整個人如同一張陷在大地上的長弓,右手的尖刀化作即將離弦的鋒利鐵箭,目光遙遙鎖定住了面前不遠處的東文蘭月,一時間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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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連王默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目光有多麼令人發怵,宛若雪原上飢餓的狼,雙目兇光畢露,隨時都會撕咬面前的獵物。
東文蘭月臉上再無笑容,只有滿臉的凝重。
鐵箭離弦,勢如破竹!
一道巨大的悶響突然炸開,瘡痍的大地塵土飛揚。王默如同破弦的鐵箭,激盪著山路的空氣,密密麻麻的碎聲像是被擠壓、被揉捏的竹簡聲,而那一把刀在切斷著東文蘭月與外界的聯絡。
東文蘭月震驚了!她很清楚那些奇怪的碎聲是什麼,被她佈滿在周圍的靈力正在被王默的刀意所摧毀,王默的刀並非只是從正面而來,那股刀意來自四面八方!這把刀,她,避無可避!
不是錯覺!王默的刀只有一把,可他揮動的卻不止一把!東文蘭月的身影突然變得虛幻了起來,名刀“月開”上隱約有白光流動。那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全力以赴!
他還只是地境啊!東文蘭月感受到的已經不僅僅是震驚了,更多的是恐懼,若是在給他一些時間,恐怕帝國中再無人能與他一戰了。
東文蘭月壓低了身形,月開在虛空中狂舞,白色的流光在她的周圍佈下了一層天羅地網。
“蹭!”煙塵中,兩把刀交擊在一起,飛濺起一片火花,刀聲和王默高速移動擠壓的風聲被東文蘭月清晰地捕捉到了。
“一刀?”東文蘭月不由地驚呼一聲,巨大的力量震得她有些懵了,而且她突然意識到,王默所說的“這一刀”並非只是一刀,而是一道刀的招式!
還會有幾刀?東文蘭月心頭一寒,黑夜與塵煙中,王默的身形再次消失,密密麻麻的碎聲和風聲讓她根本無法捕捉到王默,她被切斷了與周圍的聯絡,現在除了聽和看便再無辦法。
“第二刀。”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四處傳來。
東文蘭月渾身猛地一顫,一聲尖嘯從她的頭頂傳來,那是高速揮刀時獨有的聲音,她無比熟悉。東文蘭月向後一讓,名刀“月開”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線,在距離她額頭不足半米的地方和王默的刀交擊,劇烈的震動險些使她的刀脫手而出,而金屬的蜂鳴聲也刺穿了她的耳膜。
一擊之後,王默再次遁形於黑暗的塵煙中。
東文蘭月又懵了,短暫的耳鳴讓她不由地失神了一刻,名刀“月開”上的光澤也突然黯淡了幾分。
可不知為何,王默卻沒有出現,白白浪費了這個大好機會。
東文蘭月猛地回過神來,繼續舞動起名刀“月開”,冷汗瞬間浸透了後背。
剛才……他為什麼不繼續追擊?她輕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王默為什麼要……
“第三刀。”
還不待她多想,王默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中。
一道黑影!東文蘭月的眼中倒映出一片寒光,是王默的刀光。她揮刀向前,眼中沒有任何猶豫之色,滿是堅定。因為她心裡清楚,自己的失神讓王默的刀已經斬出了一道生機,既然如此,便不能像前兩刀那般被動了,只有主動出擊,哪怕是以傷換傷,才有可能將王默的刀重新壓住!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