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幽看到了方曜的舉動,一臉嫌棄地看著那個水壺的壺嘴,沒好氣地嘀咕道:“真是噁心……”
方曜聽到了她的話,額頭上頓時多了三條黑線,卻是不想就此多說什麼。
“徐姑娘,你剛才……怎麼了?”純子小心地試探道。
徐纓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對眾人說:“我找到了出去的路。”
“什麼?”林幽不禁一愣。
“在哪裡!”方曜眼前一亮。
“是不是一家賭坊。”純子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徐纓汐眉頭一蹙,幽幽地回問:“就是你讓青守去的那家賭坊?”
純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方曜皺著眉頭,很是不解地問:“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純子低頭不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站在一旁的徐纓汐眼裡漸漸多了一抹殺意,若非顧忌一旁還有方曜和林幽,她早已出手。
方曜感受到了紫衣少女身上若有若無的那股殺意,心知自己如果再不做些什麼,這裡可能就會多一起慘案,於是連忙開口對純子問道:“姑娘是想要救人?”
純子微微頷首,不敢抬起頭來與方曜對視。
“那我們快點去找青守吧!”林幽突然開口說道,臉上也掛著焦急的神色。
只聽她話音未落,純子突然揚起頭,猛地出聲道:“不行!”
“鏘!”劍刃出鞘之聲迴響在屋中,一柄泛著紫色光澤的鷹鵰紫劍架在了白裙女子的脖頸旁,劍刃緊緊貼著她白皙的面板,一條淺淺的血痕出現在脖頸上,那是劍刃未入皮肉,那是劍上的劍氣所造成的傷口。
“徐姑娘!”方曜連忙驚呼,“冷靜些,不要衝動!”
“汐兒……”林幽一臉緊張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伸出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純子害怕到了極點,顫抖地與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眸對視著,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不,不是這樣的,我也是被…被逼無奈。”
徐纓汐沒有回話,眼底裡的殺意再也無法掩飾,森然的紫光從眼裡迸發而出,徑直照進純子的雙眸裡。
“這……”方曜大吃一驚,只見白裙女子突然向後倒去,連忙上前想要將她扶住。可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白裙女子的腰肢時,一道人影搶在他前面將純子抱了起來。
林幽扶著白裙女子的腰肢,輕輕地搖了搖她的身子,見後者沒有反應,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起來。
方曜微微一愣,隨即緩過神來,連忙上前伸手探向白裙女子的鼻口,微弱的鼻息帶著餘熱呼在方曜的指尖上。
方曜感受著指尖傳來的餘溫,不禁鬆了口氣。而一旁的林幽見方曜臉色有些緩和,也是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徐姑娘,你這是……”方曜轉眼看向徐纓汐,一臉不解地問道。
“我會殺她的,但不是現在。”徐纓汐收起鷹鵰紫劍,然後轉頭對方曜和林幽說:“她不會死,只是在做一個夢,把她放在這裡,我們去找青守。”
林幽連忙點了點頭,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然後將純子小心翼翼地扶到床榻上,還不忘替她攬上被褥後。
徐纓汐看著林幽的舉動,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偏過頭看向方曜。而方曜也正巧看向徐纓汐,兩人對視了一眼。
“你早就知道她有問題。”徐纓汐面無表情地看著方曜,眼中平靜如水。
“嗯。”方曜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說?”徐纓汐眼裡泛起一絲波動。
“你應該也看出了她有問題,那為什麼不說?”方曜反問道。
徐纓汐沉默了片刻,將頭偏過一旁,淡淡地說:“我怕他會認為我摻雜了個人因素。”
方曜恍然,知道這個他是指青守,嘆了口氣:“那確實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