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此最好!”慕白宵冷冷道。
周嚴蒼一聽,只覺得有些耳熟,眼角的餘光忽然睹到了一眼身旁的瀧姓男子,不由地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剛才這傢伙對我說的話嗎?念及此處,周嚴蒼臉色更黑了幾分,一臉陰沉地看著面前的慕白宵,只覺得心頭一陣不快。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慕白宵有忘生天境之修為,身後又有明宗這等擎天大勢,說起話來,自然是分量十足。
而他雖是冥河之人,可週家在津河大家中只能排得上是末流,與明宗相比,就如同拿晦星與皓月爭輝,不切實際。儘管此刻他代表著冥河,但卻不代表他擁有能夠與慕白宵相頂撞的底氣。
慕白宵見周嚴蒼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心中便知他定是察覺到了自己剛才那句話的用意,於是便也不再為難他。
“瀧先生,瀧家在建業經營多年,那麼子羅二城內的巡守侍衛你們可有辦法收攏?”慕白宵淡淡的問道,語氣讓人捉摸不透。
瀧姓男子絲毫不敢欺瞞,如實說道:“若是尋常軍士倒還好說,只是有一人,卻是不好處理。”
慕白宵心中一動,明知故問道:“何人?”
“內城總管胥騰。”
“哦?”慕白宵緩緩轉過身來,饒有興趣地輕咦了一聲。
站在旁邊的葉長青忽然開口冷冷的說道:“胥騰,半步天境。”
瀧姓男子一聽,不由地點頭道:“葉公子說得不錯,此人乃是秦九江麾下第一高手,善使刀兵,手持之器乃是一把七尺陌刀。”
“陌刀?”慕白宵輕咦了一聲,心中不免多了幾分好奇。
瀧姓男子見慕白宵似乎不識此器,眼前不禁一亮,清了清嗓子,連忙回道:“大人有所不知,陌刀,乃長刀也,刀長七尺,其中刃長三,柄長四,世人因其刀身獨特,故而又將他稱之為斬刀。”
“有趣!”慕白宵聽後,輕輕一笑,眼中好奇之意更甚了幾分。
但還不待他繼續詢問這陌刀之事,一旁的葉長青便搶先一步,開口提醒道:“慕叔,此人當何以處之?”
瀧姓男子一聽,識趣地不再多言陌刀之事,向後稍微退了半步,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而一旁的周嚴蒼斜了他一眼,眼中隱約帶著幾分不屑之意。
慕白宵卻是顯得有些尷尬,雖然建業之事對他而言,並無太大難度,可若是他這個態度被明之琰看到,定然少不了一頓責罰。
他收了收臉上的表情,正色地看著周嚴蒼,問道:“冥河可有辦法?”
周嚴蒼眼睛微微一眯,也是收斂起了眼中的不屑之意,面無表情地回道:“以雲仙之修為,對付區區一個郡城統領,豈不是如探囊取物般簡單?又何必問話於我呢?”
慕白宵聽後,不由地嗤笑一聲,輕聲道:“那我去對付那什麼胥騰,你們去對付秦九江嗎?”
“秦九江?”周嚴蒼微微一愣,下意識道:“他不是由帝都派來的特使對付嗎?”
慕白宵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道:“這一次,我們將白隱的死歸罪於秦九江已是不易,帝都的特使此來不過是罷免秦九江的官職和爵位,這是善後之事。所以,我們必須要在特使到來之前,將秦九江的羽翼剪除,然後把栽贓的物件佈置妥當,這才是我們來建業的目的,蘇騫竟沒將此行的目的告訴你?”
周嚴蒼臉色微微一沉,搖頭道:“此行為何,我一概不知,只有一令:與明宗會面。僅此而已。”
慕白宵嘴角微微一咧,隨機又道:“據我所知,秦九江五年前便已半隻腳跨入忘生天門,如今更甚難知其深淺。”
周嚴蒼臉色微微一沉,知道慕白宵這麼說是何用意,這是給了他臺階下啊,那他自然也不會再抬槓。他想了想,沉吟道:“陌刀長七尺有餘,若是被近身……”
說到這裡,在場的眾人眼裡皆閃過一道精光。刀柄四尺,若被近身……
“必死無疑!”眾人齊聲道。
話音剛落,在場的四人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淺笑,就連平日冷漠的葉長青和長相陰翳的周嚴蒼也不禁因此而心中一喜。
慕白宵輕輕一笑,抱拳道:“那麼,三日之後,還在此院,慕某在此恭候諸位。”
“清水瀧家,定會如期赴宴。”
“津河周家,也定會如期赴宴。”
黑袍少年悄悄看了一眼慕白宵後,也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蒼梧葉家,如期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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