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此話怎講?”青守明知故問地笑道。
“你不是已經知曉答案了嗎?”瀧山墨苦笑道,“你不必再為難我了,進來便是。”
“好。”青守微微一笑,爽快的應道。
片刻之後,古樸大院的正廳中,青守與瀧山墨相對坐於紅木長桌的左右。
青守環顧了一番正廳內的事物,書桌、茶具、硯臺,還有牆沿上的文墨字畫,這些都是文人雅士所有之物,不禁令他有一種一介書生的文儒之感。
瀧山墨看著青守心怡的神情,不由笑道:“如何?有無歡喜之物?”
“一介書生所住之地尚且如此,那帝都裡的大儒又是何等風光?”青守不禁感慨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瀧山墨,笑了笑道:“這些年來,瀧家的底蘊似乎已經揮霍的一乾二淨了吧?”
“並非一乾二淨。”瀧山墨面色不改,端起桌上的清茶,稍稍抿了一小口,然後微微笑道:“只是也差不多了。”
青守一聽,忽然笑容一凝,板著一張臉冷冷的問道:“白城主留下的東西,都被你取入囊中了?”
瀧山墨臉色一變,抬起的手微微一抖,幾滴茶水滴落在白袍之上,瞬間在浸染出幾處茶漬。廳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一股冷寂之意宛如深淵冰潭般浸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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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知道此事?”瀧山墨一臉陰沉的問道:“你不是已經……”
“我猜的罷了。”青守忽然開口打斷瀧山墨的話,“不過,這有何難?”
瀧山墨聽後,深深地看了青守一眼。此時的他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似乎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白隱在清水城任職快二十年了,方才的侍衛似乎已經預設了你瀧家主的城主之位,你說我是該信呢,還是該疑呢?”青守面無表情的說道。
“再者說,如今城中百姓尚且不知城主已變,朝廷的文書也並未張榜公告,你說瀧山墨當了城主,那白隱豈不是……”
“夠了。”瀧山墨臉色陰沉如水,一臉不善地看著青守。
“只是不知,你為何要害他?”面對瀧山墨呵斥,青守卻是毫不在意,繼續追問著。
“我……”瀧山墨欲言又止。
“白隱不死,二十幾年前的白氏血案如何平反?”就在這時,正廳內一旁的屏風後面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
青守神色如常,只是輕輕捋了捋衣衫上的褶皺,淡淡的看著一旁突然出現的身影。
“原來是寒仙大人,失敬失敬。”青守端坐原地,面無表情,話雖如此卻是沒有一絲敬意。
瀧山墨見到來者,不由地收了收臉上的表情,微微頷首道:“寒城主。”
只見寒無鋒身著藍袍,手中握著一柄淡藍色的長劍,劍鞘上似乎結著一層薄薄的冷霜,肉眼可見的寒氣從劍鞘的縫隙中溢位,這一眼看去,便讓人有種如入寒冬的感覺。
“喂,能不能收斂一下你的寒氣?”青守有些不滿的叫道。
“嗯。”寒無鋒看了青守一眼,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
瀧山墨微微一怔,對寒無鋒態度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能感受到漸漸褪去的寒意,甚至覺得寒無鋒似乎有些害怕面前的這個少年。
這個害怕不是實力上的,那隻能是有求於他。求什麼呢?瀧山墨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萬千思緒。
青守感受著從屋門透進來的暖意,臉上不禁露出一個滿意的神情,然後不動聲色的,以一個試探的語氣開口問道:“清水城只有你來嗎?”
寒無鋒點了點頭,然後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瀧山墨面色淡然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自顧自地品著手裡的茶,思索著自己心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