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漁陽,我祝福你能和喜歡的人白頭到老,也詛咒你對我永遠心存愧疚。”
他鬆開了手,轉身離去。
他要她永遠記著今天對自己說的這番話,是多麼的狠毒傷人。
周漁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湧了上來。
她偏過頭去,不看蔡澤凱的背影,可是心情酸溜溜的,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最後那句話不知道是傷她的心,還是傷他的心。。
她在外面遊蕩了很久,才失魂落魄的回去。
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楊奚落睡到了下午四點鐘才昏昏沉沉的醒來。她看到周漁陽面色不好,擔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哭過了,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夠讓你哭啊,和我說一說是怎麼回事吧,咱們不是無話不談的朋友麼,你別哭,你哭我也想哭了。”
“奚落,我今天好像做錯事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
“算了,沒事,我自己冷靜一下。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安叔已經打你兩次電話催促了,生怕你在這兒有什麼意外。你還是趕緊回去吧,我中午也喝多了,想要睡一覺。”
“你……真的沒事嗎?”
周漁陽聞言,心臟微微一顫,抬頭對上她狐疑的目光。
她的目光很柔軟,彷彿一下子能窺探到心靈深處一般,讓她竟然有些無地自容起來。
她趕緊移開目光,搖頭說沒事,催促她趕緊離開,不要在她家佔地方。
周漁陽躺在床上,屋內空蕩蕩的,心裡也好似空蕩蕩的。
她起身去陽臺,對面空蕩蕩的,蔡澤凱離開後還沒有回來,他去哪裡了。
她自知說話有些過分,想要道歉,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可是感情的是真的不能勉強,語氣最後兩個人痛苦,現在說清楚不是更好嗎,這一點何錯之有。
她愛了厲訓那麼多年,怎麼會被一個只認識幾個月的男人俘獲芳心?
況且……她當初做了那麼多討人嫌的荒唐事,如果被蔡澤凱知道,那她更是無地自容。
他思想比較保守,如果知道當初他為了搶奪一個男人做了很多壞事,恐怕在她的心理,自己就是一個不再完美的壞女人吧,她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她還和徐劍川……
雖然,她從未後悔,但不保證別人能夠看得開。
她想,任何男人都無法介懷這個吧?
她一想到這個,不禁心事重重,這好像是一個打不開的死結,讓她頭疼的厲害。
她坐在陽臺的吊椅上,渾渾噩噩度過了一下午。
因為胡思亂想,所以在夢裡也很難受,做的夢境光怪陸離。。
第二天早上她下樓扔垃圾,沒想到公寓管理員攔住了她:“你和鄰居關係怎麼樣,他的房子既然要退組的話,傢俱得清理掉啊,不然小區物業就幫忙清理了,損失我們是不賠償的。。”
“什麼叫之前的鄰居?”“你不知道嗎?他昨天下午就搬離這兒,停止租房合同了。但是我昨天去清點了一下,發現裡面有很多他後來添置的東西,因為納西爾東西看起來價格不便宜,所以要問問你們的意思,如果不要到時候丟了可不能要物業賠償啊。。”
搬離……周漁陽聽到這兩個字,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無法喘息。
她根本無暇顧及管理員,快速上了樓。
隔壁的房門沒有關,虛掩著,她立刻推門進去,發現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
她來過蔡澤凱這兒,對裡面的佈局陳設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