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個字深深盤旋在腦海,如同魔音穿耳。
斐冷冷靜得很,理智得很,他當然知道現在自己是楊奚落唯一的依靠。。
從她遇險的那一刻,她就需要自己。
可是……她在哪兒?
明知道這個遊輪上有人要針對她,為什麼當時就不能陪著她,為什麼要那麼大意,看著她走出視線?
是他的錯,怪旁人有什麼用。
“如果楊奚落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程家所有人給他陪葬。”
“你瘋了!你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你要和程家鬥,那可是要付出你這幾年所有的力量,就算最後鬥死了,你也被耗死了,這值得?你之前的計劃全部忘了?”
徐劍川深深鎖眉,他知道斐冷隱忍四年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現在終於功成名就,有了足夠的資本去報復。
但……他此刻竟然要程家付出代價,程家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如果短時內連根拔起,那麼只會是傷敵一分,自傷十分。
那麼就會讓斐老大有機可乘,按照斐老大的性格,絕對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我說過,我不會再一次看著他們離開,要是像當年一樣怯懦和束手無策,我沒有或者的必要,她就是我的命,要我命者,都該死!”
斐冷陰冷的說出最後一句話,不帶一絲感情。
他冷漠轉身,大步朝著重症病房走去,頭也不回。
斐甜緊緊地抓住徐劍川的胳膊,道:“徐劍川,千萬不要讓三哥做傻事,他一定會把自己給毀了!”
“我勸不住,你也看到了,楊奚落在他心裡的地位,要是楊奚落救活,他也不會放過程家,要是楊奚落救不活,他也活不了。!”
徐劍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幽的說道。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斐冷,斐家二哥去世的時候,他還能保持冷靜,想著對策。可現在……他就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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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冷換上了無菌服,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楊奚落換上了藍白條紋的病服,還戴著氧氣罩。
一旁的生命檢測儀波動平緩起伏,發出滴答的聲音。
斐冷看她的眼神鬥士小心翼翼的,生怕驚擾了對方,楊奚落身上插了那麼多的管子,他看著心痛不已。。
她很怕冷,所以每天晚上和他睡覺的時候,都很積極主動地朝他懷裡鑽,想要取暖。
可現在,楊奚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再也不會粘著自己,像個貓兒一樣撒嬌了。
明明在幾個小時前,她還能大吃大喝,兩個人還約定好了,以後就把這輪船的糕點師挖回家裡,楊奚落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他伸手挑開她額前的碎髮,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她從身高到臉蛋都很嬌小,他一個巴掌足夠覆蓋,臉頰兩側挺有肉的,所以看起來整個人很無害,像小綿羊。
她從未如此乖巧過。
以前生病了,也會迷迷糊糊的鬧一鬧,喊喊疼什麼的。
可現在……
他知道,她一定很疼很疼。
她是個不能怕疼的人,後腦勺重創,皮下組織多處淤血,怎麼可能不痛?
他的心也疼,楊奚落有多疼,他一定更疼。
“是不我好,你醒來打我罵我好不好,罵我為什麼不出現,為什麼沒有保護好你。”
“你是不是怨我恨我來遲了,你起來,我給你打,你朝著我發脾氣好不好?”
“你不是怕冷嗎?這次怎麼不往我懷裡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