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腮幫子鼓鼓的,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斐冷給她遞來一杯溫水,道:“你已經吃了普通人一天的分量,不許再吃,乖乖的吧委屈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可是你不是我啊,她們懼怕我也不是因為我,而是忌憚我背後的你,還有伯父伯母。我揚奚落……還是一無是處……”
“你真的這麼以為?”
“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
“那別人為何忌憚楊寶兒,她同樣不是靠著揚家和斐家?有的人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勺,比別人的人生領跑一步,這沒什麼不好。”
“當然知道。”
“嗯,既然你有可以依仗的力量,那也是你憑本事得來的,有的人想要依仗還沒這本事呢,所以不要抗拒,不要覺得倚靠我就是不強大的表現,既然我可以為你做主,而不是恃強凌弱,那麼這些力量是你的,不是你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你要做壞事,肆意妄為。那這些力量不是你的,你這叫狗仗人勢。”
“但你只是保護自己,那就叫善意利用。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明白嗎?”
“斐冷……我感覺你說得不太對,可是找不到反駁的機會?”楊奚落傻乎乎的說,那些雞湯文不都是在宣揚女人要靠自己強大,不能靠男人麼,面前這人卻把理論給倒過來了。
揚奚落本來憋屈的要命,因為自己的弱小。
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她又覺得自己應該厚臉皮一點。
她委屈巴巴的看著斐冷,有些迷茫。
斐冷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道:“只需要相信我我一個,我說的不會錯的,那些說不靠男人的,是因為沒有可靠而強大的男人給她們靠。”
“別……到時候我爸看我更不爽,又要拿我出氣了。”
“他敢!”
斐冷狠狠眯眸,這兩字不含一絲感情,讓人聽著心臟顫抖。揚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揚父以為攀上了斐朗,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那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我累了,我可以在這兒休息下嗎?我現在還不想下去,能不能到吃飯的時候再下去?”
“好,等會我來接你。”
斐冷幫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道:“記得夢裡想我。”
“哼!”揚奚落沒好氣的撇撇嘴,平時二十四小時已經不斷在見面,夢裡還要想著他,真是個霸道的男人!
斐冷捏了捏她的嘴巴,隨後轉身離去。
睡了也好,趁著妻子睡覺的時候,有些人得教訓。
此刻楊父還在大廳裡和人觥籌交錯,大家紛紛祝賀,他的酒喝得有些多了,整個人都有些飄起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斐冷端著杯酒走到揚父身邊。
揚父看到斐冷主動來結交,高興之餘又有點心虛,想著楊奚落別是去告狀了吧。
那個死丫頭真的是胳膊肘朝著外面拐,這一點小事都要去告狀。。
“三爺。”揚父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想和親家公喝一杯。”
他淡淡的說道,周圍人都識趣的離開了。
揚父見狀,就明白了什麼。
“三爺找我,是因為那丫頭的事情。”
“之前我提點過你幾句,但是你似乎並未放在心上,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
斐冷聲音很淡,但不悅的表情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字,周遭散發著生人忽近的冷冽氣息。
紅光折射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神色諱莫如深。
整個人……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