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枝微微詫異,美眸撲閃。
她既是驚歎於王氏喪心病狂殺了一個伯爺世子,又是感慨自家阿郎現如今強勢到可以得到一名武勳的投靠了。
要知道虎威伯背後,牽扯著一座國公府。
如此一來,阿郎將藉此打通武勳渠道,從而掌握更多的武勳勢力,愈發令人心悸了。
但很快。
這位昔日女官又想到阿郎處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沒有避著自己,可見對自己的信任。
這一刻,她的心頭,稍許複雜……
楚奕瞥了眼那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首,倒是低估了梁冀的狠辣。
“虎威伯,太原王氏欺人太甚,甚至可以說是肆無忌憚,不除王氏、天理難容。”
“今晚,你對外報喪,就說梁世子酒醉暴斃而亡。”
“你再去派人跟衛國公通個氣說清楚晚上的事,明天你好好替梁世子辦喪事,去請各家武勳過來。”
他目光微閃,又俯身一把將虎威伯扶了起來,語氣不容置疑。
“屆時,請虎威伯留下他們,本官過來,親自跟他們聊聊。”
虎威伯連連點頭,面色複雜,既有悲憤,又有隱忍。
最後,他咬著牙說道:“一切,聽楚千戶安排。”
“今後楚千戶若是有什麼吩咐,聯絡冀兒就行。”
他又一把拉過樑冀,眼神極其複雜的看著這位兒子,喉頭好幾次滑動,最後似悲似喜的叮囑。
“冀兒,從今以後,你好好聽楚千戶的話。”
“無論他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梁冀毫不猶豫的應下:“是,父親。”
他又恭敬的看向楚奕,發出擲地有聲的聲音。
“梁冀,願為大人鞍前馬後!”
“如有差使,儘管吩咐!”
楚奕還是比較滿意這對父子的態度,為表重視,又親自送他們出去。
“譁!”
魏南枝快步走到楚奕身旁,撐開一柄傘,遮蔽風雨。
而且,她故意將雨傘那一頭朝楚奕傾斜過去,這樣就能保證他最大程度的不被雨淋。
“阿郎,地上滑,你慢點走。”
那溫柔低緩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柔意。
“啪嗒!”
楚奕笑著握住了魏南枝那隻冰冷的手,又將那柄傘朝著她的身側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