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伯心思一動。
楚奕故意折辱王世容,分明是為引來王氏的人。
如今衝突在即,情況緊急,但這倒也是一次試探楚奕能力的機會。
“楚千戶,那王琛向來不好惹,你一句話就想逼退他,怕是很難。”
“此刻他還帶了兵過來,你不如,還是先出去解決了吧。”
你要是連眼前這件事都解決不了,那還談什麼聯合武勳?
楚奕自然明白虎威伯的用意,面上卻不動聲色,語調平淡卻透著幾分從容。
“先等等吧,看王琛退不退。”
“小六,怎麼不是王守兵過來?”
燕小六迅速答道:“本來王守兵的確在金吾衛衙署的,後來有人找他出去了,這才喊來了王琛。”
楚奕沒能釣到王守兵這條大魚,就只能收杆王琛這條死魚了。
“他帶了多少人?”
燕小六說道:“五十人。”
“你去吧。”
“是。”
虎威伯看著一副模樣輕鬆的楚奕,暗想這活閻王到底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在故意等王守軍那位金吾衛大將軍?
今晚的事情,他暫時有點看不懂了,到底真的只是巧合,還是有人在蓄謀佈局?
楚奕又衝著坐在石頭上的薛綰綰,伸出了手。
“繼續出去跟學生看戲?”
薛綰綰抬眸看著楚奕,大大方方的伸出了纖纖玉手。
“好啊~~”
她任由對方將自己拉了起來,起身時卻故意輕撓了一下楚奕的掌心,五指又自然地扣入他指縫。
“但千戶這戲,妾可是要收利息的。”
楚奕感受到她指尖帶來的輕微癢意,沒有吭聲。
梁羽見狀,幾乎捏碎拳頭。
這位琉璃坊第一的花魁娘子,何曾對旁人露出這般含嗔帶媚的神態?
就連自始至終未曾開口的梁冀也微微眯起眼,心道這活閻王竟能摘下上京城最難攀的雪嶺花。
果然,不簡單!
而另一邊。
王琛騎著一匹駿馬,帶著五十名金吾衛,已經衝進琉璃坊。
當他看到王世容赤身躺在血泊中,身上遍佈淤傷,狼狽之極。
二樓處更是站滿了圍觀的人,低聲議論,竊竊私語。
這一幕,完全成了王氏的巨大丑聞!
氣得這位金吾衛郎將抽起一根馬鞭,直指向湯鶴安的鼻尖,厲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