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原王氏的人是不是過於蠻橫了,他們這分明是白白拿梁世子你當錢袋子在使啊。”
楚奕站在旁邊,話裡話外充滿了挑撥離間。
“梁世子,我可是聽說你不但在南衙軍任職,而且以後要當伯爺的,這樣不行啊。”
梁羽聽到這話,眉頭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眼底掠過一抹煩躁。
“趙兄,我內急,先去如廁一下。”
說完,他匆匆離開,暫時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白鳥微微皺眉,語氣略帶低沉:“大人,他對太原王氏還是挺畏懼的。”
“畢竟,整個上京城敢肆無忌憚殺王氏的,估計也就大人你了。”
“看來,我們想要拉攏他有些困難。”
楚奕倒是毫不在意,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鬆。
“沒事,今晚先接觸一下再說。”
白鳥忽然眉開眼笑,眼中多了幾分促狹的神色。
“大人,你今天好不容易來一趟琉璃坊,待會我給您引薦一下薛綰綰。”
“我跟她關係還可以的,算是知己。”
楚奕眼神稍微有了些許變化,隨意一問。
“怎麼個知己法?”
白鳥倒是沒注意到他的變化,而是脫口而出。
“我跟其他男人不一樣,每次來琉璃坊,就只聽她唱個曲,出手又大方,自然關係不錯。”
“薛綰綰的琴,的確彈的很好。”
楚奕也記起了少年時,薛綰綰在府中練琴,自己則坐在一旁聆聽,嘴上美名曰“陶冶情操”,其實卻是藉機偷懶,少背點書。
“薛老師的琴聲,的確很好聽。”
白鳥沒注意楚奕的話,而是嘆了口氣。
“柳乘風的存在,算是她的一個擋箭牌,替她擋下了大部分上京城的麻煩。”
“只不過,他其實才是薛綰綰最大的麻煩,也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楚奕收回思緒,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語氣冷然。
“柳乘風,的確是一個毒瘤。”
儘管那傢伙曾經當過他的小舅子,但這些年在外面也沒少幹缺德的事情,不如找個機會宰了?
這件事得好好籌劃,不然很容易被甩鍋到薛綰綰身上。
白鳥又繼續說道:“大人,據傳柳乘風一直在跟琉璃坊背後老闆交涉,想要買下薛綰綰,說是不惜出十萬兩黃金。”
“如果薛綰綰真被他贖走了,那她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楚奕攥了攥拳頭,沉聲道:“有我在,就不會有這一天的!”
白鳥還想說話,卻見前方一襲粉衣款款而來,又驚又喜。
“薛花魁……”
來人,正是薛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