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公主一臉無奈地提起裙襬,快步走到門口。
等她回頭望了一眼,就見那位平日裡端莊威嚴的太后娘娘,已經在偷偷喝御酒了。
安太后只是小抿一口,便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如同小貓般,將嘴唇上的酒漬輕輕舔著,模樣十分誘人。
這一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安太后,而是范陽城裡那個愛在梨花樹下偷喝青梅釀的安氏么女。
“哎,自上次被吳嬤嬤發現私藏酒後,哀家已經整整十七日未嘗一滴酒,饞死哀家了。”
“這沒酒的日子,哀家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漁陽公主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扶額,低聲道:“哎呀,太后你少喝點。”
“待會等吳嬤嬤回來聞到酒味,你就麻煩了!”
安太后擺擺手,毫不在意道:“知道了知道了,別催,哀家聽見有人催就頭疼。”
說著,她將楚奕未喝完的酒,又裝進了一個小巧的酒壺裡。
漁陽公主見狀,連忙驚呼:“太后,你偷喝也就算了,怎麼還裝酒了?”
“萬一楚奕發現酒少了去跟陛下說,那就糟糕了。”
安太后隨口說道:“沒事,少半壇酒而已。”
“恐怕連楚奕自己也不知道剛才喝了多少,他更加不會去跟陛下說的。”
聞言,漁陽公主眯了眯桃花眸,露出一抹疑惑。
“太后,你不會是早就想趁機偷酒,才故意提出讓楚奕喝醉這個懲罰吧?”
安太后心虛地瞥開眼,但語氣仍舊十分鎮定。
“哀家沒有!哀家是真心實意幫你出氣,你居然這樣冤枉哀家!”
“哎,哀家以後再也不幫你了!”
她嘆了口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漁陽公主想著對方好歹也是一國太后,應該不會騙自己,也就悻悻然的道:
“好了,太后,我也就隨口一說,你別計較。”
“太后,你快裝,吳嬤嬤太兇了,被她發現我們這樣幹,我有點害怕。”
安太后毫不猶豫道:“別怕,大不了哀家就說是你慫恿我乾的,肯定不會讓漁陽你出事的。”
漁陽公主一臉感激道:“太后你對我真好,誒?等等,你說什麼?”
“沒什麼?”
安太后又連忙岔開話題,問道:“漁陽,哀家將酒裝好了,今天的雜書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