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鳳眸一轉,唇角微揚,笑道:“這般懲戒倒是不錯,可惜奉孝酒量不好,很容易醉。”
“罷了,反正今天奉孝能喝多少是多少,讓他醉著回去就是。”
“來人,去取一罈御酒來。”
楚奕知道這是女帝故意為自己找的說辭,象徵性地懲罰一下,偏袒之意不用太明顯。
所以,他也很識趣的說道:“臣,謹遵陛下、太后旨意。”
安太后聽著“御酒”二字,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蔥白指尖輕輕摩挲著青瓷茶盞邊沿。
待楚奕話音甫落,她便微笑著截過話頭。
“陛下,取個五壇酒來吧。”
“喝不完的,就賜給楚卿,當哀家給他的補償。”
楚奕看著這位太后做事如此有分寸,又見她目前身體情況還很不錯,看樣子魏王還未下毒。
這一世,魏王想毒死你對女帝逼宮,可得問問我手中的繡春刀,同不同意了!
“臣,謝過太后。”
此事,他得秘密告知蕭隱若,繼而在宮中佈防,再設計一出請君入甕的好戲來。
絞殺宗室,何其不快哉?
安太后看著至始至終表示十分得體的年輕男子,又見他相貌俊朗不凡,不由得心生一點好感。
難怪,此子年紀輕輕就能娶到鎮北侯,可見是個有本事的人。
女帝見狀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喊人取酒來。
至於漁陽公主明豔的面容上,浮現幾分得意之色。
她想著今日終於能讓這“狗奴才”喝醉回去,也算是一種懲罰,頓時心情大好。
很快。
五壇御酒被太監們抬了上來,酒香瀰漫,沁人心脾。
女帝瞥了眼漁陽公主,眸光一轉,淡淡道:“漁陽,你過去跟奉孝喝一杯。”
“以後,兩人不準再記著這件事了。”
漁陽公主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旋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撅起小嘴,哼唧了一聲。
“狗……咳咳,楚千戶,本公主就勉為其難的跟你碰一杯。”
楚奕看著這位未亡人公主舉手投足間,盡是矯揉造作。
但偏偏是那種天生的媚態,讓人心底一陣酥麻,難以生出厭惡之情。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