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你揹著陛下做出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還敢侮了陛下的名聲,該當何罪?”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帶著威壓。
他這是想用大義壓迫楚奕,逼他停止行刑。
只要楚奕停止殺謝氏官員,許大儒就能順勢進宮,以此逼迫女帝斬了他,來肅正朝堂名聲!
他心裡篤定,自己的聲望擺在這裡,女帝絕不會為了一個小小酷吏而與自己作對。
“哈哈哈……”
楚奕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一股冷意。
“許正,你這套說辭若是遇到其他人,或許會被你得逞。”
“只可惜,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他語氣一轉,聲音陡然高亢起來。
“按《大景律》第七卷四十三條,凡阻撓皇差者,可將其拿下,打入詔獄!”
“小湯,拿下!”
湯鶴安立刻跨步上前,像猛虎撲食般一把抓住了許大儒的手腕,力道之大讓他疼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許大儒全身顫抖,掙扎著,咬牙切齒道:
“楚奕!先帝曾賜言,不準任何人對老夫動刑!”
“你這小兒,你要是敢試試,便是抗旨不尊!你有幾條命,可以被斬?”
楚奕目光冷厲,毫無半分動容。
“本官奉的是當朝《大景永徽律》,聽的是當今陛下之令。”
“先帝之賜,你去地下找他免罪吧!”
“你……”
許大儒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青紫。
他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人,居然連先帝之言都敢不遵從。
而這一邊。
那些白衣學子見許大儒被抓,頓時騷動了起來。
一個個面紅耳赤,揮舞著拳頭大聲喊道:
“你個酷吏竟敢抓許大儒,還不趕緊將許大儒給放了。”
“不然,今天,我等就要衝上來,將你打死在這裡……”
楚奕眼神中閃過一抹寒意,猛然暴喝。
“衝擊刑場,乃是大罪!”
“爾等這些腐儒若再聒噪,本官便敲斷你們的脛骨,讓你們這輩子趴在地上求活!”
聲音如雷,震得周圍學子一陣心驚膽戰。
“執金衛,何在?”
話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