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想等過兩天大婚結束,就找個時間去琉璃坊,見見那位花魁老師,看看是不是跟她有關係?
一代清貴之女淪為風塵女子,想來也是不好受的!
蕭隱若似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微微睜開眼睛,審視了楚奕一眼。
“蘇明盛派人來找過本官了,想叫本官對他幼子網開一面,這就是所謂公正廉明的清流,呵呵。”
“若是直接來見本官,本官還能念他愛子深切。”
“現在卻是找人來說情,這跟當了婊子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楚奕也極為討厭這種道貌岸然的狗屁清流,對外標杆處處清正廉潔,實際上教子無方,虛偽的很。
“那指揮使,打算如何判決蘇玉琦?”
蕭隱若眼神一冷,聲音更加犀利道:“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想學菩薩低眉,替你那小舅子說情,先去佛寺,將腦袋上這頭爛發剃光再說吧。”
楚奕對於自家上司犀利的毒舌打擊早已習以為常,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只是很自然地岔開了話題。
“指揮使,謝氏這幾天按兵不動,不是他們的做事風格。”
“卑職猜想,他們準備搞一個大的,不出意外,會在大婚日對我動手。”
蕭隱若看著在給自己按摩小腿的年輕男子,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害怕了?”
“不怕。”
楚奕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光。
“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卑職,想掀起一場大案,或許可以覆滅謝氏。”
“呵……”
蕭隱若慵懶的靠在靠椅上,姿態顯得放鬆了幾分。
“覆滅謝氏,好大的口氣,今天不過是殺了個駙馬,骨頭就輕了?”
“來,說說看,得是多大的大案啊?”
楚奕低聲吐出了四個字。
“厭勝之術!”
即巫蠱!
蕭隱若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更是透著一抹難以言說的銳氣。
“楚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楚奕繼續聲音低沉的說道:“卑職知道,反正想掀起這場大案的前提是,有陛下願意兜底。”
“卑職也不知道什麼太大的道理,只知道亂世用重典,沉痾下猛藥。”
“如今這世道,世家大族的命,就只配做我執金衛茅廁的踏腳石,不聽話的,一條條踐踩過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