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今晚死諫,彈劾執金衛十大罪!”
“請顏舍人,將這份彈劾書拿給陛下,讓陛下為我等做主!”
楚奕見到這一幕只覺得可笑至極,就這群軟骨頭還敢死諫,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直接走了過去,該教這群狗東西做人了!
“死諫?”
顏惜嬌笑著接過了那一份彈劾書,隨意的開啟看了幾眼內容,便淡淡開口。
“王御史,可否給我一個面子,先帶各位大人回去。”
“明日,陛下一定給幾位做主,如何?”
可王海根本不聽。
他直接揚起下巴,很是強硬的說道:“顏舍人,今晚我們必須要陛下給一個交代。”
“否則,我們就不走了!”
剩下的官員也是紛紛附和,顯得氣勢洶洶。
“對,今晚陛下不去將蕭隱若那女人給嚴懲,再放出王中丞他們,我們就不走了。”
“我等死諫不退,今夜就要陛下做主!”
“難不成,陛下還要偏袒蕭隱若那毒婦,置我大景律法於無物嗎?”
顏惜嬌見群情洶湧,只是話語平靜的說了起來。
“王御史,令郎在國子監作的《大景禮註疏》錯洞百出,倒比你在樂江坊寫的豔曲更拙劣點。”
“但那一份註疏要是出現在陛下的桌上,陛下想必會奪了他的國子生學籍,今後也別想再進入仕途了。”
王海表情陡然一僵,手指緊緊攥住衣袖,指節微微發白,眼底滿是驚懼與不安。
這兩件事,怎麼會被這女人知道的?
顏惜嬌沒有理會王海難看的臉色,只是又看向了前面一名王氏官員。
“王判使,你上個月從商湖私下買的清倌人,要我從攬月坊那邊給你揪到你那善妒的夫人面前嗎?”
“楊氏妻性悍,不好正夫綱啊,也是難為了你。”
那位王判使立馬癱坐在地上,眼神一陣變幻,顯得極為不安。
顏惜嬌又抬起眼眸,微微歪了歪頭,繼續看向左邊的官員,輕聲說道:
“劉御史,你家那位親弟弟多次打著你的名義在外面放貸。”
“但官府有規定,民間私貸最高利率為六分,可他的價格都達到月息七分了。”
“這要是去打官司,你能保得住他的命嗎?”
劉御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喘息變得粗重,不禁膽顫心驚。
這女人的軟刀子,太傷人了!
顏惜嬌又緩緩看向其他官員,這些人無一例外的低下頭,目光閃爍,不敢與她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