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出你有問題,還敢逞兇,找死!”
“說,謝奎在哪艘船!”
他話剛問出口,卻又一刀迅速砍斷船伕的一根手指,驚得對方慘叫著招供。
“前,前面最右邊那一艘就是……”
這一變故太快了,快到等到墨鴉反應過來,審訊已經結束了。
這位大凶姐愕然的看著哀嚎不止的船伕,只覺得這位出身不俗的世家子弟,手段怎麼比執金衛還狠?
“喊一下鎮撫使他們?”
“別打草驚蛇。”
楚奕直接帶人登上那一艘畫舫,又一腳將船伕踹入湖中,任其撲騰。
很快,等他推開舫門走進去時,一股濃烈的酒香和脂粉味撲面而來。
一個滿臉粗獷的男人,正摟著一名體態腴美的歌姬喝酒。
“呵呵,人人都說能當上探花郎的,那必須得皮囊好。”
“但等老子剝開一看,其實也不過是二兩爛肉罷了,你覺得呢?”
此刻,那位漂亮的歌姬脖頸、大腿上多處,全是剛被這男人用力粗暴捏出來的淤青。
她明明渾身都在泛疼,害怕的不行,卻也只能強顏歡笑的應下。
“是,是……”
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艙內響起,如同寒風刺骨。
“所以,你承認,是你殺了探花郎李非?”
那粗獷男人抬起頭,掃過闖進來的幾人,視線最終停在楚奕身上,嘴角處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哦?你是說,那個窮酸探花啊?”
“對,就是本大爺親手殺的他,我記得在馬車上剝他皮時,他還神神叨叨的在背《洗冤錄》呢。”
“呵,果然是一個讀死書的書呆子,以為背那些東西就能減輕痛苦了,迂腐的很。”
楚奕站在船板上,目光冷漠。
“謝奎,你一個謝氏的二等管家而已,居然還挺有學問,連《洗冤錄》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自己今天會被抓啊?”
謝奎嗤笑一聲,將嘴裡咬碎的肉渣吐在地上,透著一股輕蔑、不屑。
“執金衛的狗,也配查我琅琊謝氏乾的事?”
他說著,卻是突然將桌子給掀翻了,同時臉上獰笑陡現,暴喝一聲。
“來人!送這條死狗,去商湖湖底醒醒腦子!!”
話罷。
從兩側艙房裡,衝出來二十多名手持利刃的漢子。
他們一個個目露兇光,身形壯碩,顯然是殺過人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