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繼續發問:“擔心她?為什麼擔心?”
江震坐得筆直,仍然是不急不徐的語氣:“黑,下雨,她一個人外出,身為她的頂頭上司,我為什麼就不能擔心她?”
這話倒是把警員問得語塞,警員愣了愣,又問:“詳細你到達兇案現場時的所見所聞。身為法醫,你應該明白證詞的重要『性』,想清楚明白。”江震平靜道:“我趕到的時候死者已經死了,池央央在死者的旁邊,其它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我可以以法醫的專業角度提供給你們一些線索,死者全身上下只有頸部一
條致命傷痕,看傷口的大,兇器長度不會超過五厘米,寬度不會超過0.1厘米,非常適合隨身攜帶,類似一次『性』剃鬚刀。”警員:“我們這邊的法醫已經在進行屍檢,這方面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這邊問題也問完了,現在你可以走了,不過希望你在破案前不要外出,有需要我們會隨時找你
問話。”
江震起身,理了理本來就很整齊的西服:“她呢?”
她,自然指的是池央央,警員看了一下時間,道:“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她那邊的話也問完了,你去大廳找她。”
江震點頭。
來到大廳,江震看到垂頭喪氣的池央央:“央央,怎麼了?”
池央央搖頭:“沒事。老師,我們先回去吧。”
離開前,池央央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李世建也在看她,眼神似乎有些抱歉。
池央央也明白,兇案現場任何證據對旁人都是要保密的,李世建不告訴她死者手中緊緊握著的那張紙條上面的內容是依法行事,但是她仍然沒有辦法不去想。
人都死了,紙條還緊緊抓在手裡,可以證明那張紙條尤其重要。她要如何做才能知道死者手中紙條的內容?大雨還在繼續,出門便有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冷得池央央打了一個冷顫,江震立即把西服外套脫下披在池央央的身上,“這黑雨又大,開車回去實在太危險,不如我們就
在旁邊找家酒店先住下。”
“好。”池央央點頭,她原本就沒有打算回去,等一亮,還得想辦法查那個匿名簡訊是誰發的,確認那名死者是不是兩年前的目擊證人。
“走吧。”江震伸手扶著她,“地滑,心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刺啦一聲,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大院門口,車子剛剛停下,駕駛座下來一名身穿白『色』襯衫的高大男子。男子渾身上下都被一層怒氣籠罩著,他冒著大雨大步向池央央走來,走到池央央身邊一把把池央央拉向自己,再一個利索的動作,池央央身上江震的外套已經被他扔在了
地上:“池央央,你找……”
怒氣騰騰的話還未完,杭靳突然收了聲,因為池央央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顫抖的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靳哥哥……”
“我在,我在。”杭靳滿腔的怒火,只因為池央央一個的動作,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靳哥哥而瞬間消失不見。
池央央喃喃道:“還是那個農莊,還是滂潑大雨,又有兇案發生……會不會……”
“不會!”杭靳果斷打斷她,難得溫柔,“別多想,沒事了。”
池央央深吸一口夾雜著雨水的溼潤空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