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南翟又說:“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希望父親大人記住了。同時我也祝父親大人健康長壽。”
說完這麼一句欠扁的話,權南翟還向權立章行了一個禮,禮畢之後,他不理會權立章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目光,轉身走了出去。
“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樣對你的老子說話,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權立章氣得抓起書桌上的茶杯向權南翟的背上砸去。
眼看茶杯就要砸中權南翟,權南翟的背後像是長出了一雙眼睛,輕輕一側身就躲過了權立章砸來的茶杯。
砰——
杯子砸在結實的牆上,碎了!
“你這個不孝的畜生!你躲得過今天,你一定躲不過明天。”權立章捂著胸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蘇婉琴緩步而來,她蹲下將地上的瓷杯碎片一塊塊拾起,邊拾邊說:“這個杯子有幾百年了歷史了,砸碎了怪可惜的。”
聽她這句話,權立章蹙緊了眉頭,不滿道:“在你的心裡,難道我還沒有一個杯子重要?”
蘇婉琴拾起最後一塊碎片,站起身,望著權立章,溫溫柔柔地說道:“先生,你不是常常對我說,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是記住了,你怎麼能忘記了。”
“那個不孝子欺人太甚!我能不氣?”提起權南翟,權立章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喝權南翟的血。
“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你的骨血。”蘇婉琴忙著將杯子碎片裝進一個空盒子裡,又隨口補充了一句,“虎毒還不食子呢,難道你還能真把他除掉?”
“他對我這種態度,根本就沒有把我當他的親生父親,我為什麼不能除掉他?”權立章腦海裡第一次閃過殺子的想法,那個兒子跟他不親,對他的態度也是相當惡劣,留在世上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們先不說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就說說他的身份地位。如今的你哪裡還是他的對手。”蘇婉琴這麼說了一句,又指指盒子裡的杯子碎片,“先生,這個東西我去找人補補吧,看能不能補得回來。”
“不用補了。補得再好,也會有裂痕,再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權立章說,腦海裡同時想到一件事情。
他們父子間的關係就像這個碎裂的茶杯,碎了就是碎了,即便找到再好的工匠,也無法將杯子復原。
換句話說,說他們父子關係裂了就是裂了,再也修補好。
“那好,你說不補就不補吧,我都聽你的。”蘇婉琴輕輕柔柔地說著,說話時臉上帶著淺淺笑意,怎麼看都讓人覺得舒心。
看著她,權立章的氣慢慢消了,他把她的手握在掌中,輕輕拍了拍:“婉琴,能夠有你陪在我的身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蘇婉琴輕輕一笑:“我又何嘗不是。”
別看她也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但是因為保養得當,這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看起來活力無限。
能讓權立章那樣一個在政治權力中心打滾的男人把她一直留在身邊,讓他離不開她,她的溫柔她的美麗以及她的智慧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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