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家的一些至親們,便陸陸續續到了他們訂下的那家餐館裡。由蘇若彤並沒有穿婚紗,但一身大紅的毛呢風衣,反而卻襯得更加喜慶。
這麼簡簡單單的,那些至親們也能夠理解,畢竟是二婚,肯定不能與頭婚相比,他們和蘇若彤的爸爸媽媽一樣,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
宴席散去,就已是八點多了,唐小婭和顧可瑩便留了下來,打算明天早上再隨若剛的計程車,一起回省城。
夜,靜悄悄的,新房內很是尷尬,在何小鵬的堅持下,蘇若彤只好將被子抱到沙發上:“不好意思,這兩天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臉紅紅的,她都有些不敢瞧他。
“咱倆之間,還這麼客氣幹什麼?”何小鵬跟她一樣,臉也紅得像關公,他有些慌亂地接過了她手中的被棉,“你快去睡吧,我自己來。”
應了聲,她就由著他,讓何小鵬自己擺放枕頭鋪好被子了。
畢竟孤男寡女同一房間,且還是“夫妻”。蘇若彤再怎麼信任何小鵬,內心深處還是免不了有一絲防備,她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之前在單位,倆人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可是這會兒,彼此都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何小鵬便沒話找話地說道:“彤彤,你說咱倆‘結婚’的事被蘇華知道了,她會不會抓狂?”
“會,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把我撕得吃了。”蘇若彤笑著回應。蘇華姐是他倆最好的朋友,但不得已,她不得將所有事情隱瞞。
之後,她有些擔心地說:“估計瞞不了幾天,等唐小婭一回去,咱倆的‘結婚’應該很快就會在圈子裡傳開了。”
“傳開就傳開了,反正咱倆跑路了,知道了也不怕,今後他們要是問起來,就說咱倆感情不和,離婚了,哈哈。”何小鵬壓低嗓音笑了起來。
蘇若彤卻笑不起來,何小鵬如此輕鬆,是不想讓她懷有歉意和感激。
見她不出聲,何小鵬便安慰道:“你放心吧,今晚上絕對可以睡個安生覺,谷廳長要是知道了,只怕早殺過來了。”
蘇若彤“嗯”了聲,接下來,新房裡就靜了下來。
她不光想今晚睡安生覺,還有明晚,最好在她離開之前,不要被他知道了。
何小鵬是後天的火車,而她也將隨他一起離開,只是兩人的目的地不同,他去深圳,而她則是去北京。何小鵬情願幫她,她就夠感激了,她不能讓他陷下去,對於她的決定,何小鵬能夠理解,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
她對谷傲天的愛,何小鵬都看在眼裡,他自個早已想清楚,對於他來說,蘇若彤永遠只能是朋友,是最知心的朋友。
那晚十點多鐘,蘇若彤緊握在掌中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但是,她卻毫不猶豫地按下了紅色的鍵,隨後,手機就被她關了機。
同一時間,華淮的梅緣。
谷傲天半靠在床頭上,瞧著手機很覺奇怪:是不方便嗎?往常這小東西不方便接,她會馬上發資訊過來,可是這會他等了半天,手機卻毫無動靜,再撥過去,那邊卻關機了。
雖然覺奇怪,但谷傲天沒有產生其他的懷疑,只認為她可能不方便,打算明天白天再與她聯絡試一試。
他到檔案局的辦公大樓裡,已經辦了三天公了,剛到檔案局,還是很忙的,除去大會小會不說,什麼事情都要熟悉,結果第二天白天,忙得將聯絡的事給忘記了。
晚上下班前,他接到了姐姐的電話,姐姐說他爸爸這兩天身子痛得厲害,小婭的爸爸出差了,姐姐想要他過去一趟,給老人家泡個熱水澡。
於是,谷傲天下了班,就直接驅車去了他姐姐的家。
肖老爺子住院的那段時間,谷傲天的工作就是再忙,但他每週都會抽時間過來一趟,因為不是谷耀文親生的,他怕父親產生被冷落的想法。
看到兒子,谷耀文高興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雖說不是親生的,但他卻看得比親生的還金貴,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吃過晚飯,谷傲天陪爸爸坐了一會兒,等消化得差不多了,便將瘦成皮包骨的父親攙扶著,走進了浴室。
泡了個熱水澡,谷耀文感覺身體的痠痛減輕了許多,他躺在床上,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兒子講著話,邊享受著兒子的按摩。
唐小婭剛一推門進來,就遭到了母親的數落:“你這死丫頭,昨兒一早就跑了,怎麼到這時候才回來?”
“媽,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去了澤縣,我同學結婚,今早回來後就直接去單位上班了。”唐小婭彎腰換鞋,不滿地回覆著母親。等換好鞋一轉身,俏麗的臉,便笑成了一朵花:“舅舅……”
伴著她歡快的喊聲,唐小婭已經到了她舅舅的面前:“舅舅,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彤彤昨天結婚啦!”
“你說什麼?”谷傲天感覺渾身的血液,迅猛地湧往了頭部,他一把抓住了唐小婭的胳膊,“小婭,你再說一次,你說的是彤彤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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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婭的兩隻胳膊,被抓得生疼,於是她聳動身子,發出了一聲不滿的抗議:“哎呀舅舅,你抓疼我了。”
然而,抓住她的兩隻的手,不僅沒有放鬆,反而將她鉗得更緊了:“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