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沒事,你接著往下說。”肖青煥抓住被子的手,都在發抖。
肖建國點點頭,接著說道:“我覺得和陳曉的婚約,不能由著傲天的性子,他和彤彤這種身份關係,怎麼能夠結婚?這別人會戳穿他們的背脊骨,傲天會徹底毀在這件事上的。”
在這件事上,肖建國堅決持反對意見,他有些痛心地說:“爸,您晚上把傲天喊過來說說他吧,他這樣是毀他自己,咱們肖家也因此會丟盡臉面。”
肖青煥兩條眉擰在了一塊兒,胸口及腰腹部的疼痛,令他開不了口。
這兩天,他和老伴一直在犯難,一會兒想答應傲天的懇求,同意他和彤彤的婚事,可一會兒又覺得絕對不行,叔父娶侄媳婦,沒有聽說過呀。此刻,老爺子真的為難死了。
這個陳海濤,真是一隻老狐狸,給予的警告是處分裡最輕的,如果傲天妥協,對今後的升遷不會構成任何影響,如果傲天孤注一擲不理睬,那麼接下來的動作,就不敢想象了。雖說沒有混過官場,但自己看的還不多嗎?他要是想整你,沒有事也可以給你查出事來。
“爸爸,您覺得呢?”肖建國熱切地看著父親。
肖青煥沉默著,過了許久,才輕輕擺著手說道:“建國,你回公司上班去吧,傲天的事讓爸爸靜下來想一想,至於他和彤彤,我和他媽不會點頭答應的。”
“嗯,好的。”肖建國應著,站起了身,“傲天的事您也不要著急,我這兩天抽個時間勸勸他,希望他能知道孰輕孰重。”
嘆了口氣,肖建國才往外走。
關上病房門,楊小柳一臉愁容走到老伴面前:“老肖,你說這事怎麼辦?”
肖青煥輕微喘息,沒作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感覺有些撐不住,他便將坐直的身子靠回到床頭上。
“老伴,是不是又開始痛了?”楊小柳的問話裡,無不心疼,如果可以,別說是痛疼,就算是死她也情願替了他。將老爺子背後的靠枕調整了一下,她便緊緊握住他的手,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等那陣疼痛過去,肖青煥有氣無力地說道:“傲天這小子不會聽勸的,那天你也聽見了,他的態度很堅決,再大的困難,他都不會捨棄彤彤。”
“是哦,就像當年的你。”楊小柳嘆息著說罷,便將老伴的手捧在她的臉上,輕輕地磨蹭,眼裡噙的,是感動的淚。
青煥,現在我也不會拋下你的……
“可他和彤彤這樣的身份關係,怎麼能啊。”肖青煥唉聲嘆氣,陷入兩難中。
星期二那天,蘇若彤就回單位上班去了,住了幾天的院,她爸爸的病情有了些起色,病房裡有她媽媽照顧就足夠了,她在那兒,倒會惹得她爸爸煩心。
這幾天,她壓根不敢提和谷傲天的事情,而她爸爸也不主動提及,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般。記得和肖子易鬧離婚時的那次犯病,爸爸驅趕她,不跟她說話,看見她就發火,而這次卻沒有,其實爸爸內心裡還是很喜歡、很欣賞谷傲天的,只是這種身份關係,讓他無法接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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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的時候,何小鵬匆匆忙忙走進了她的辦公室,他剛剛從朋友嘴裡得知了黃溱水庫的處理意見,便連忙趕到報社來了。
“小鵬,正想跟你聯絡呢,蘇華姐跟我說了好幾次,想請你吃餐飯,我們三個在一起聊一聊、聚一聚,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蘇若彤的口吻很熱切。
何小鵬的辭職申請前天就批了,這兩天已經沒有上班,據蘇華姐說,他元旦之後就要去深圳了。
“行啊,我來找你就是想蹭飯吃的。”何小鵬絲毫不客氣,爽快答應。
“好,那我馬上給蘇華姐打電話。”
蘇若彤邊說邊行動,結果,何小鵬制止了她的撥號:“蘇華姐還是改天吧,我今天想跟你單獨聊一聊。”
蘇若彤應了聲“好”,就將電話放下。何小鵬可能想詢問她和谷傲天的事,蘇華姐若在場,他就不好詢問這些事了。
收拾了一下,何小鵬就載著她去了口口香,倆人要了個小包間,等服務員一走,蘇若彤問道:“你什麼時候離開華淮?是元旦之後嗎?”
“暫時還沒有定,我想把車子處理掉再走,我那輛車也該換了。”回了句,何小鵬話鋒一轉,一臉關切地問道,“彤彤,你和谷廳長的事怎麼樣了?你爸爸媽媽他們知道這事了嗎?”
“知道了,前天我和他在公園裡,被我爸媽撞見了,他們堅決不同意,唉,害得我爸爸的心臟病又犯了。”蘇若彤愁容滿面地嘆了口氣。
“你的爸爸媽媽這個反應,可以理解,估計一時半會難以接受,如果你認準了,就不要氣餒,現在什麼年代了,在兒女的婚事上,父母往往都是輸家,所以你要堅持住。”何小鵬既在安慰,也是在給她打氣。
“我現在就擔心我爸爸的病,別的都不怕。”
“對了彤彤,黃溱水庫上次塌方的事,已經處理下來了,你應該知道了吧?”何小鵬問。全省各大機關辦公室的桌上,都擺放著這份檔案,就算今天不知道,她明天也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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