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笑著說到。
“呦,聽說這位姑娘是京都來的呢,也行葉?”
三夫人變著法的旁敲側擊霽凌這位未婚妻的底子。
“阿凌從京都帶回來的,家想必就是京都的吧,說是姓葉的,也不知這孩子是不是同葉姓的姑娘有緣分。”
大夫人其實心裡頭明鏡似的這位京都城裡頭來的葉姑娘就是那金陵葉家的大姑娘。
就是同霽凌有婚約的那位,但是有些話若是說漏了,可就容易出事情。
況且是對這樣一個時時刻刻緊盯著大房,恨不得大房出錯的夫人。
雖然三夫人是嫁給了霽凌的三叔,但是年紀也是同霽凌母親差不多的,兩個人看起來年紀相仿,互相也是瞭解的。
大夫人則是穩重端莊,而這對面那位三夫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風月女子的感覺。
即使是這個年紀都沒能改過來。
雖然大夫人看在眼裡覺得不舒服,但是又不能說什麼。
兩個人從前的關係就不好,明裡暗裡都是有些爭鬥的。
小時候這位三夫人就搶著要她的兒子跟霽凌一樣去學嫡出孩子該學的術法。
霽家有規律,有些術法只有嫡傳的子嗣才可以修習。
這位三夫人從來不將這霽家的規矩放在眼裡,哭哭鬧鬧的,就吵著要她兒子也學霽凌學的東西。
最後是霽家的長輩,將她訓斥了一頓,罰她三天在祠堂裡悔過,最後這位三姨娘才死心。
不過還是從小就讓自己的兒子同霽凌相比。
不管是兩人同樣修習的課業,還是修習的相同術法,這位三姨娘總是要逼著自己兒子超過霽凌。
霽凌是天資聰慧,教他的師父都說他聰慧過人。
至於那三夫人的兒子,就比不過這樣的霽凌了。
霽凌小的時候,時常有奴才在南院那邊聽到三夫人訓斥自己的兒子。
三夫人的兒子幾乎是天天被訓斥的嚎啕大哭。
不過現在年紀大了,可以逃過這三姨娘的逼迫自己出去住在莊子裡了。
因為南溪山霽氏家大業大。
那些個庶出的子子孫孫也有著不少的產業,外頭的莊子隨隨便便就有好幾個。
至於嫡出的更不用說,家裡頭的錢財花上三輩子也花不完的。
大夫人所聽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好好的在心裡頭琢磨一遍的,不然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落去了這位三夫人設下的陷阱裡。
兩人這麼多年時常過招,都是分分了解對方的。
三夫人想知道的事,霽凌同那位未婚妻成了親以後是不是要回老宅生活。
於是便問到:“不知二爺同那葉姑娘成了親以後,是不是就要回老宅來過日子了,這樣可就熱鬧多了。”
三夫人打著哈哈,問了這件事情。
“這還要看二爺的意思,若是兩人住在別苑裡,我這兒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現在二爺才是家主,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沒那麼大的權利了。”
大夫人心想,霽凌同葉婉兒成親以後可不要回老宅裡來,這宅子裡面的豺狼虎豹們,可是都眼巴巴盯著這位剛過們的媳婦呢。
霽凌是嫡子,那霽凌的孩子照樣也是嫡子,這霽家嫡出子嗣已經夠單薄的,若是葉婉兒回了老宅裡。
這群庶出的可不要怎麼讓葉婉兒生不出孩子呢。
這群人的手段,她早些年便已經細細體會過了。
一個一個的蛇蠍心腸罷了。
“照大嫂嫂這麼說,二爺既然是家主,那便要在老宅裡才好,不然怎麼能配得上一家之主的位分呢。
也就只有我那不討彩的兒子,住在莊子上也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