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霽寒宵還真是不顧及自己的聲譽了。和這種人做對手還真是讓人覺得有趣。”
幕丙辰拍了拍慕乙申的肩膀。
“走,多日不見也該進去會會他了。”
霽寒宵這邊。
“主人,您今日不去上朝,就不怕聖人起疑?”
“清者自清,再者說,他又有何可疑我的呢?”
霽寒宵邪魅一笑。今日身著一襲紅衣,在那羅帳內顯得妖冶非凡,若他此時出現在御花園中,定是讓滿園的花兒都失了顏色的。
一個分界線。
黎嫿想起在下山前師父的囑咐,讓她去上京投奔五皇子,如此便有機會為家人報仇。
恰巧她也有此意,將咕咕託付給了小豆子後便開始打點行囊,帶了兩身男裝,在翻到及笄時母親送來衣服時,忍不住裝了件女裝在包袱裡。
跟大師兄招呼過後,騎著小白下山去了,仍是那一身雪白的長袍,腰配純鈞,額間一點硃砂,她覺得這樣更像男子。
自金陵去到上京,其間七八百里,若是撐船順著運河走會快些,黎嫿自小便沒有乘過船,覺得不如騎馬來的自在。
此去上京,黎嫿行了半月有餘,終於到了上京城。
這半月裡發生了許多事,比如,當今聖人正式移駕思雲行宮,朝中權柄一分為二,金陵世家黎家血案矛頭直指寒昆教。
其中也不乏些風月趣事,據說五皇子府裡新納了個姨娘,聽說此前是金陵的清倌兒。五皇子對著姨娘心頭肉一般的疼著。
說起五皇子是出了名的風流成性,府中姬妾更是無數。
黎嫿便想起唸書時先生說過的那句話“官家子弟多風流。”現在想想,還真是如此的。
進了內城,城中的東市十分熱鬧,有馴養野獸表演的色目人,有金髮碧眼的波斯人,還有些塞外叫不上什麼族的歌者。
這些人看起來無憂無慮,就算是遠去古國幾千裡,面上仍是歡快無虞,真叫人羨慕。
過來的官兵往街邊的牆上貼了幾張告示。黎嫿擠過賣菜的大媽,抻脖子向牆上看去。
那告示寫到:“今五皇子代管監國,代聖人募天下英才,凡善文者,善武者,胸懷天下者,皆可……。”
“這說的,不就是本姑…哦不,公子我麼!”
擠出人群,牽起小白,向王府方向走去。
下了早朝,幕丙辰坐在馬車裡,心中仍是掛著府中的離生,納她入府之因她的眉眼,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眉眼。
馬車拐入了西十四坊,穿過這裡便是王府,怎知這馬兀的驚了,瘋了似得向前跑。
黎嫿看到迎面飛來的馬車,說時急那時快,她一個翻身騎到馬背上,兩手勒住了韁繩。
車內的幕丙辰還未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是,就聽馬兒一聲嘶吼,車子停了下來。
“剛才發生了何事?”馬車內幕丙辰一聲責問。
那車伕連忙下車跪地回話:“回王爺,剛剛馬兒拐入巷子不知怎的驚了,還好有位公子出手相助,及時勒住了韁繩。”
幕丙辰掀開車簾,看到還騎在馬上的那個背影,好似有些熟悉…
“謝謝這位壯士了。”
黎嫿聽到“壯士”這個稱呼,因為有些納悶,“本公子有那麼壯麼?”
立刻越身下馬,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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