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妁洗完澡出來,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朝床另一邊走去。
裴妁有點緊張。
第一次和異性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
姜鬱見裴妁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頭髮,髮梢上水還在往下滴,輕嘖了一聲,伸手,“毛巾給我。”
裴妁怔了下,乖乖把毛巾奉上。
姜鬱坐起來,單膝跪在床沿邊,另一條腿微微屈起,給裴妁擦頭髮。
差不多快要乾了,姜鬱隨手一拋,毛巾扔到椅背上,躺了回去,“睡覺。”
裴妁耳根有些發燙,低低應了一聲,看了眼室內空調的溫度,拎起被子的一角,把自己塞了進去。
即使隔著被子和枕頭,裴妁也能聞到身邊那一股子冷香味兒。
裴妁不禁蜷起手指,眼睫輕顫著。
聽到身邊淺淺的呼吸聲,裴妁微微睜開眼,看過去。
姜鬱好像睡著了。
裴妁收回視線,抿了下唇,重新閉上了眼。
第二天姜鬱沒再看到朱青。
據布羅德所說,應該是被埃德溫折磨狠了。
姜鬱一點都不同情,跟裴妁坐在二層的高腳椅上,翻看著明天即將拍賣的物品名冊。
大多是一些珠寶古董之類。
布羅德對外公開宣稱此次所有的收入皆捐給需要的人。
姜鬱見裴妁在一幅字畫上多看了兩眼,也跟著多看幾眼。
姜鬱對於鑑別古董什麼的不在行,好看就行。
這幅畫就聽好看。
“想要?”姜鬱問。
裴妁側眸看了眼姜鬱,面不改色的翻過去,翻到下一頁,是一份珠寶,淡淡道,“不喜歡。”
姜鬱在裴妁臉色繞了一圈,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有喜歡的告訴我,我拍下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