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胥城,仕金醫院。
相貌俊美的男人穿著藍白色條紋的病號服躺在床上,雙眸緊閉著。
男人面板透著冷白,依稀可見面板下青色的經絡。
男人骨節修長的手搭在蓋著被子的腹間,手背打著吊針。
透明的輸液管一直往上,連著吊瓶。
病房裡極其安靜。
男人纖長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半晌之後,男人緩緩睜開眼。
眼裡似有紅色的流光一閃而過。
與男人衿貴外表不符的是男人眼底病態詭譎的翻湧的情緒。
男人打量了一番四周。
是陌生的環境。
剛準備坐起身,病房門就被開啟了。
是一個和男人外貌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女人看到男人醒過來,眼裡驚喜一閃而過,旋即冷哼一聲,“讓你不要整天呆在手術室裡,現在好了,都暈倒了。”
女人面色柔和的掖了掖被角,“現在好好休息,別再想著醫院的事情了。”
男人斂了眸子,掩下眼底粘稠的興奮。
見男人不說話,女人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
“尚喬,聽到我說的了嗎?”
尚喬抬起眸子,看了眼女人,心裡默唸“尚喬”二字。
“聽到了。”
是陌生的低沉嗓音。
女人也不再多說,又簡單的囑咐兩句,就離開了病房。
尚喬抬起手,像是沒有看到手背上的輸液針一樣,覆上了胸口處。
是跳動著的。
還好。
尚喬勾了勾唇,原本清雋的面容多了幾分邪氣。
輸液針回血,手背上很快鼓了起來。
尚喬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直接拔掉了輸液針,坐起身。
陌生的身體,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