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靳謐說話的機會,姜鬱又示意太醫繼續。
太醫眼皮子跳了跳,許是在宮裡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麼大膽的人。
在姜鬱的眼神壓力下,太醫顫顫巍巍的捏起一根銀針。
姜鬱報了幾個穴位。
太醫挨個兒戳下去,每戳一次,那架子上被綁著的人就哀嚎一次。
靳謐隨意搭在腿上的手手背上青筋凸了凸。
悄悄覷了眼姜鬱,發現姜鬱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甚至眼底一絲波瀾都不起。
她忘了她是一個女子了嗎?
靳謐覺得胸口悶得慌,一個女子連這樣的場面都能面不改色的看著,是不是意味著以前見到過很多次?
靳謐突然很想知道姜鬱以前到底經歷過什麼。
捏了捏指骨,發出清脆的啪嗒聲,“朕有事找你。”
姜鬱跟太醫說了聲繼續,然後跟著靳謐出了刑房。
進了單獨為姜鬱闢出來的書房,靳謐躊躇了一會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姜鬱翻閱卷宗的動作一頓,什麼玩意兒?
負責?
這句話不應該是她來說嗎?
靳謐不知想起什麼,喉頭有些發緊,“就是昨天……”
“你想娶我?”姜鬱直截了當的說。
靳謐一緊張,失手把手邊姜鬱早上喝完沒放回去的茶盞打落在地。
“我……”
他從小被先皇后悉心教導,知道男女有別,後來上了戰場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對敵上面。
別的皇子都有了侍妾側妃甚至皇子妃之類的,他卻對女色不感興趣。
再後來先皇后去世,皇帝更不會關注他該不該娶親。
他頭一次聽到女子這麼直接的說出這種話來。
姜鬱又繼續說,“因為你摸了我?”
靳謐耳尖蹭的一下就紅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是想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