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父說前兩句話的時候,陶遲神色是沒有一點變化的。
直到陶父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陶遲的眼神驟然冰冷了下來。
是啊。
按照陶父的性格,在懷疑他的身份的時候,肯定會將他的一切都查出來的。
陶遲沒有一點意外。
但是,他不應該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陶遲碎髮覆在額前,幽黑的眸子裡,淨是陰鷙,冷戾。
像是兇猛的野獸。
眼裡帶著淡淡的血絲。
雙眸緊緊鎖定著眼前的男人。
動誰都行。
但是動她,不行。
有人動了她,他必定與之不死不休。
陶父從未見過這麼陰戾的眼神,也被嚇了一跳。
對上陶遲的眼睛,就像是在跟那些野性未收的野獸對視一樣。
就連心臟都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了。
無法呼吸。
“你……”陶父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他不知道哪裡激怒了陶遲。
“陶遲,你怎麼回事?”
班主任微高的聲音讓陶遲迴過神來。
陶遲眸光微閃,泛白的骨節倏然鬆了開來。
眼底的戾氣也收斂起來。
依舊是乾淨冷淡的十八歲少年。
“不需要。”陶遲語氣堅定的拒絕。
見陶遲這麼牴觸自己,陶父也很頭疼。
半晌,還是陶父先鬆口了。
“別的我不說了,你可以跟我去做個親子鑑定嗎?”
陶遲纖長的鴉羽色睫毛輕顫了下,嗯了一聲。
陶父大喜,大掌一拍,“好!”
親子鑑定的結果在高考前一個月出來了。
“好!真好!”
陶父拿著鑑定報告,一隻手拍著陶遲的肩膀,不顧這裡是醫院,大笑出聲。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