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上山上去割豬草,你跑到哪裡去了?不知道家裡頭的豬要吃飯嗎?”
“一天到晚不安分的,快給我去做晚飯!”
婦女拿著棍子打在十來歲瘦弱的小女孩的身上,一邊打,一邊嘴裡還在罵著。
門口站了不少的鄰居。
“哎呦,大寶他媽,你別打了,妞妞都快要被你給打死了!”
“關你們這群老孃們兒什麼事兒?我打自個兒家的侄女,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婦女停下揮棍子的動作,用棍子指著門口的那群四五十歲的大媽們,大聲嚷嚷著。
這一番話下來,聽得門口的大媽們頭直搖。
妞妞她爹孃都死了,就剩下這麼個閨女,真是遭罪呦!
每次看見大寶他媽拿著那麼粗的一根棍子打人,看得她們都覺得疼。
但是畢竟是人家家裡的事情,她們只能嘴上說說。
“真是賠錢貨!”
大寶他媽看了眼縮在牆角的小女孩,又罵罵咧咧的幾句,扔了棍子,進屋裡去了。
門口的大媽們見狀,也都散了。
只留下瘦的可憐,渾身帶傷的小女孩,抱著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團。
在冷風裡緊閉著眼,瑟瑟發抖。
姜鬱意識回籠,就覺得身上疼得厲害。
像是被人拆了重組似的。
微微動了下,就疼得不行。
緩緩睜開雙眼,一雙猶如幽譚深淵的眸子漆黑,不帶絲毫的光亮。
吸了口氣,姜鬱抬手抹了把凍得僵硬的臉。
再放下,就看到一張瘦不拉幾,一丁點大的手。
姜鬱:“……???”
什麼玩意兒?老子變小了?
姜鬱低下頭,發現她接手的這具身體,大概只有十來歲的年紀。
很瘦。
幾近於皮包骨。
面板也是枯黃枯黃的,像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