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穿著暗紅色旗袍的婦人神色怯懦,“阿燦看上的,我們做父母的能怎麼辦。”
“能怎麼辦?就是婚禮當天當著賓客的面逃婚嗎?”
“你讓北城的人怎麼看我?讓那些同行怎麼看我?他們指不定背後怎麼笑話我呢!”
“等阿燦把人追回來,我一定要讓那個女子好看!”
“家法處置!”
章父的聲音說的很大,門口的僕人全都低下了頭。
章母嘆了口氣。
之前看親的時候,覺得這個女子還是個好的,倒是溫溫柔柔的。
卻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那邊,被章父發了狠,要家法處置的姜鬱翻過牆頭,迎面就撞上了一支隊伍。
為首的是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
後面跟著一支大概百十來人的穿著灰色兵服的隊伍。
姜鬱腳下的步伐一滯,大白?
男人身著一身墨綠色的軍裝,左肩上金色的穗子垂落下來。
牽著韁繩的手帶著一副黑皮手套,從寒風中呼嘯而來。
帽簷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子和削薄唇。
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線條流暢,卻冷酷生硬。
周身氣息太過寒冷,眉目覆上了一層霜花,只單單一個眼神,便能讓人不寒而慄。
姜鬱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喜服,鼓了股腮幫子。
我有一點點慌張。
還是先溜為敬吧。
姜鬱腳步極快,比之前起碼快了一倍,很快就消失在了景府對面的小巷子裡。
男人收回目光,握著韁繩的手,指腹隔著手套,細細摸索了下。
清冷的眼眸看向景府外面掛著的紅色燈籠。
大大的兩個“囍”字。
還有紅的刺人眼的楹聯。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緊跟在身後的張副官出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