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要摁著他打一頓。
見姜鬱醒來，絲毫不見慌亂，就著窗簾的縫隙間透進來的月光，伸手開啟了壁燈。
男人雌雄莫辨的臉上帶著點笑意，“吵醒你了？”
還沒等姜鬱說話，鬱景踢掉鞋子，掀開姜鬱的被子，上床。
姜鬱：“……？？？”
大白這個小妖精是在勾引老子？
床上留給鬱景的位置並不多，鬱景只能微側著身子。
伸手碰了碰姜鬱的眼角，嗓音在夜間帶上了幾分溫和。
“我跟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姜鬱：並不想。
也沒管姜鬱同沒同意，鬱景就徑自講了起來。
聲音平淡，像是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
“從前……”
姜鬱微眯著眼睛，故事開頭的萬能模板。
從前……
但是想到之前那兩人上門來鬧事，姜鬱又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我有個朋友……”
姜鬱：“……”
同樣萬能的“我有個朋友”。
故事很簡單。
就是一個男人，因為外面的女人逼死了髮妻，然後把髮妻生的兒子流放到小城裡，並且將小三和小三生的孩子帶回了家。
後來，髮妻的兒子為自己和母親報了仇。
他把男人送進了監獄，然後拿回了屬於自己的。
“你說，現在這個兒子是開心呢，還是不開心？”
姜鬱揪了揪鬱景浴袍的領子，當然開心了。
畢竟繼承了億萬家產。
“鬱寶。”男人的聲音像是浸在墨水裡一般濃厚，“他不開心。”
“他不開心。”男人又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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