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涼星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希冀。
在希冀什麼呢？
也許是孤單久了。
也許是經歷過了世上所有的惡意。
所以當一束光照了進來的時候，他想要用盡全力去抓住吧。
姜鬱放在腿上的指尖蹭了蹭校服微涼的布料，“會。”
——你會一直在嗎？
——會。
這也許是他長這麼大聽到的最好聽的話了。
愉悅自眼底一閃而過。
再準備說什麼，旁邊坐下了一個人。
抬眼望去，是齊瞬。
收斂下眼底的淺淺溫度，席涼星語氣不緩不急道，“有事？”
齊瞬躊躇了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聽說……你可以看到那些東西？”
席涼星眉梢微挑，不承認，也不否認。
但是在齊瞬眼裡就是預設了。
雙拳微微握緊，“那你……能看到姜鬱嗎？”
這兩天鍾閔經歷的一系列乖一點事情讓他不得不懷疑。
而學生裡面有個傳聞，說是席涼星能見鬼。
所以，他就想來試試看。
要是真的可以，那就最好了。
他……當初沒能好好保護她。
也很想她。
聽到這話，席涼星眼底神色愣了一瞬，視線若有若無的往對面的姜鬱看了眼。
發現姜鬱的目光並不在齊瞬身上，暗自鬆了口氣。
“看到又能怎樣？看不到又怎樣？”
齊瞬微惱，但還是想著找席涼星的目的，“我想見見她。”
生怕席涼星不同意，齊瞬連忙添了句，“就一眼，一眼就好。”
席涼星心底哂笑，舌尖抵了抵上顎，心裡極度不爽。
“語氣有那個功夫去見她，還不如想想她是怎麼死的。”
席涼星的話讓齊瞬一怔，愣怔過後，原本壓在心底的懷疑更加氾濫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