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鬚白髮的和藹老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周文星心裡猛然一驚,想到這裡是炎黃學院的校園內又把緊繃的心絃放了下去。
周文星看著老人也不像壞人,就點了點頭,老人拿出一副象棋,是華夏的古代象棋,這東西他和周大海下過。
想到老爹周文星免不了心裡一黯,老人已經擺好了棋局,周文星先行,可能是先天對這些東西有天賦,周大海介紹過規則之後,就一局沒有贏過他。
老人下棋不疾不徐,每一步都很穩,半個小時之後周文星的面色已經嚴肅起來了,看似落葉無聲的一顆棋子在後來都發揮了作用,棋盤之上週文星這一方的紅色棋子已經陷入了泥沼,一步都動彈不得。
周文星拿掉自己這一方的主帥坦然認輸,老人捋了捋鬍子,看著周文稱讚道:“中規中矩,小夥子差點衝勁啊。”
周文星有些愕然,抬頭準備說話的時候眼前哪還有老人,老人連帶著棋盤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天色已經不早了,周文星迴到四合院,正好看見鄭嘉跟幾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調侃,嬉嬉笑笑,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招就能放倒他的角色。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自然少不了鄭嘉的嘲諷式訓練,身體好像對封脈點穴的手法有了抗性,扛了十五六下才倒在地上,在地上躺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恢復行動能力。
白天自然還是練習封脈點穴的手法,成功率並沒有上升,總感覺差點什麼,他問過鄭嘉,鄭嘉只是對著他買來的人體模型點了一下,然後風騷的去和那些知己調侃,那個合金的人體模型身上則留下一個近一指深的坑洞。
買人體模型的時候,那個夥計可是告訴過他,就算是力量型異能者,也最起碼要星辰級才能對這個模型造成損害,看鄭嘉那一下好像根本就沒怎麼用力。
周文星檢視那個坑洞的時候發現了玄機,那個坑洞和手指的尺寸不一樣,而是呈現漏斗型,上窄下寬,以點選面,想擊不中都難,周文星離做到這一步還差的遠,不管是力量上還是發力的手段上,自然還需要苦練。
吃過晚飯,周文星拿出邱行鶴給他的那張紙條,紙條上的地址離他住的地方不遠,搭公交用了不到不到十分鐘就在一個衚衕口下車,走進衚衕拐了五六次就來到地址上標註的地方,也是一座四合院。
不過比他住的那個明顯大了好幾倍,門口有兩尊近兩米高的石獅子,大門是實木的,掛著木質的門神牌。
周文星敲了兩下門,大門開啟,看見一個熟人,正是白天帶他去找邱行鶴的金猛。
“師弟,老師在等你。”金猛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他也是邱行鶴的記名弟子,因為身份特殊,不然他也會是邱行鶴門下的弟子,邱行鶴惜才,讓他記名,四年來都是親自指導,金猛已經大四,再有一年就要畢業,可是他已經星辰級一階的強者,加上炎黃學院的畢業證書,畢業後直接就能在聯邦擔任高官,註定是個人物。
進了院子周文星才發現別有洞天,院子上方用類似玻璃的透明膠膜覆蓋,沒有一點悶氣的感覺,邱行鶴在院子裡,赤裸著上身,一拳拳的擊打著身前的鐵樁,雖然沒有動用異能,但是每一拳下去鐵樁上都會傳來沉悶的生意,地面也會為之一震。
看見周文星邱行鶴才停下來,身上有電光閃爍,瞬間蒸發掉身上的汗液,披上衣服走了過來。
“文星來了啊。”邱行鶴打了個招呼,把袖子擼了起來,轉身朝著屋子裡走去:“跟我來。”
周文星跟邱行鶴進了屋子裡,院子裡還有兩個鐵樁,金猛很自覺的走到鐵樁前面開始擊打。
大門一關就把外面的聲音全部隔絕,屋子裡的陳設和周文星想象的不一樣,沒有一點復古氣息,反而充滿著現代化,大廳的地面鋪設著黑色的地磚,天花板好像是玉質材料,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大廳照亮,沒有木椅,而是一套組合的沙發,沙發上鋪設著一層皮毛,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的,白中透黑,很有質感,大廳的正前方則是一排兵器架,上面擺放著一柄柄鋒芒畢露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