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這樣的分量,就已經讓四海八荒有野心的人望而卻步了。
“屍王被魔君逼到了毫無退路的那天,我剛好路過藏宗,看到了屍王,那時候的他,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已經奄奄一息了。就把他順路帶了回來。”緇衣老者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這一次的眼淚,是因為司空錦心,也是為了司空錦心,一個人的正義之心和守衛正道不衰之心,任何人都不能夠貿然褻瀆,同時也最容易讓人感動。
趙聆月跟在後面,並沒看清楚緇衣老者的樣子,也沒有看到他忍不住落淚的畫面。
“這麼說,你和師父從很久以前就是認識的?”趙聆月聽到她那樣說道,師父那晚消失之前的畫面反覆重現在自己的眼前。
那晚他痛苦的表情痙攣,那天的月色幾乎快要失去了光華。
她已經要忘記那段不堪歷史的時候,卻發現有些東西就像是昨天一樣,重現——反覆——重現。
“重要嗎?有些人就算是再熟悉,現在她也已經不記得了。相逢何必曾相識,不問前程各自安好便是最後的好了”
緇衣老者淡淡的說道,出去的路,卻是異常的順遂。並沒有走了很久,便到了門口。
他的背越來越駝,似乎一陣風吹過,她的身體都能夠被那薄如片紙的背脊壓垮一般。
“對你來說可能不重要,對我來說,卻是至關緊要的,只有清楚你和我師父的關係,才能夠放心將他託付於你”
趙聆月說的異常堅持,她不能夠不問清楚緣由就把自己的師父交給一個陌生的地方。
雖然這樣的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復,但是不揣度的話,怎麼會知道誰是君子誰是小人那。
“已經這麼久過去了,如果我願意,他早已灰飛煙滅”緇衣老者不願意說自己的身份。
言語之中有些嗔怪趙聆月的意思,很是憤怒趙聆月對自己的不信任。
甚至覺得自己的一番好心就這樣被她給糟蹋了。
“老者勿怒,月兒小人之心了。”趙聆月朝著緇衣老者行了個禮,俗話說父母亡小三輩,見人都得磕頭。而她師父雖然還在,卻已經躺在了樗柏之中,如今的情形,別人幫自己是情分,不幫自己是本分,說不得別的。
對於他人的冷眼和冷臉,自己也必須接受,因為,自己還沒有強大成渴望的模樣。成長,是一個歷久彌新的過程,也是一個不斷地否定自己肯定自己否定自己的過程。
雖然漫長,卻沒有人可以跳躍而過。
“無妨,我不會和你這樣的小輩一般見識。”緇衣老者氣消了一些,淡淡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趙聆月是一個凡人,他可以充大輩,可他清楚,總有一天,她醒來的時候。四海八荒都會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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